243我們只要這份簡簡單單的幸福
阮麗芬叨唸着,果然所有人一聽,都有些面色微變。
這持國寺可是這裡的大寺,無近聞名,裡面的方丈大師也是得到高僧,讓所有人都敬重三分。他算的卦,沒有人不相信的。
“你這是真的算好了?”霍填山臉色凝重,不確定地再問了一次。
“你看這是可是大師的親筆書信。”阮麗芬把手裡的一方白紙給了霍填山看,“這個我還要騙你不成。我比誰都希望鋒兒快點成家,安家的小姐也算識大體,身份容貌都配得上鋒兒,可是卻沒有這個緣分。”
霍填山看着那紙張上的毛筆小字:“大師可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化解?”
“我問了,可是大師說難。他們兩個人八字相剋,命硬,若強行結合在一起只會兩敗俱傷。”阮麗芬嘆息着,“可是我問他們相處三四年也沒事啊,爲什麼快要結婚就出這麼多意外?大師說他們沒有結合,尚不會相沖,可是一旦要結合,就會有凶事發生。想想也是,他們一個摔傷,一個出車禍,都差點沒命,你們說這事……”
阮麗芬話音剛落,霍靖鋒便接着她的話道:“既然無緣,也不必勉強在一起,人關天,我不想她爲我而有什麼生命之憂,那樣便真是罪過。”
霍請靖鋒說得很真誠,也很冷靜,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大家都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能接受他如此的平靜,這可是婚姻大事,而且他們又談了幾年的戀愛,婚禮的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只差這最後一步就能結成夫妻,現在就因爲一個“八字不合”的原因而分開,未免讓人覺得可惜。
“鋒兒,你沒事吧?”阮麗芬對於過份平靜地霍靖鋒有些擔心,怕他是受不了這個刺激而心灰間冷,“你別太擔心了,退一萬步說如果和安家結不成親,也還有其他女孩子與你相配。你不在太在意而放在心上,對你的身體不好。”
“奶奶,我沒事。”霍靖鋒搖頭。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用這種迷信的方式,不用流一滴血的方式而贏利勝利,又能保全雙言的顏面,安倩美能知難而退是最好,若是還要如此執着,那麼他只能再狠心一點了。安倩美也算跟了他幾年,兩人相處也算愉快,雖沒過到深愛的境地,但也是不可或缺的親密夥伴。只是他們的合作更多於感情,如果沒有江書燕的出現,也許他會依舊把她當成夥伴,認爲她是他最好的選擇。但是江書燕的出現,勾起了他曾經因爲她親手做給他那一碗簡單蛋炒飯的懷念,這種懷念經過歲月的洗禮竟然成了他心中最重要的一根刺,所扎疼了他。也讓他知道了原來他也是有感情的人,是可以爲她學會愛一個的人。
他並奢望他能擁有一份像霍靖棠那樣完美的愛情,可是如果這個人是江書燕,他願意去付出。可是安倩美就成了他靠近她最大的阻礙,感情已經凌駕於利益之上時。他和安倩美的合作就到此爲止了他自然就會選擇放棄利益。他想去擁抱那個他想抱住的人。
“真沒事?”阮麗芬還是不相信地追問。
“奶奶,我身體還沒好,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養好自己的身體,身體好了,想做什麼都可以。而且婚姻這種事情是需要隨緣的,無緣,自然不會強求,強求也不會有好結果。”霍靖鋒解釋得頭頭是道,“爺爺,奶奶,我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一下。”
“好,去吧。”霍填山把那張紙摺好,點頭。
有傭人前來幫忙輪椅,霍靖鋒也沒有阻止,任人把他推進了電梯,上了二樓。
霍填山。阮麗芬和霍仲明看着上樓的霍靖鋒,然後收回目光,相視一下。
“仲明,這件事情怎麼辦?”霍填山重新坐進了沙發裡,把手裡的那張紙放在了茶几上,“如果把大師的手筆將給安家看,不知道安家會有什麼看法?”
“這件事情也不是我們想要這樣的,只是天命似乎不可違。”霍仲明抿着脣,“現在安倩美也受傷住院了,這件事情先放一段時間,免得去刺激安倩美,也給我們一此考慮的時間。爸,你說怎麼樣?”
“嗯,安倩美的情況還不清楚,是不能這麼冒然地去刺激她。稍後再說吧。”霍填山點同意,“不過,安倩美出事,我們霍家也該去看一下。鋒兒也不方便去,要不你和沐蘭一起去代表一下,以長輩的身份去看她,是莫大的尊重。我想安家面子也過得去,也不會刁難的。”
“爸,我知道了。”霍仲明看了一眼白沐蘭,“我和沐蘭會去的。”
白沐蘭也知禮的點頭:“爸,你放心吧。”
霍仲明起身:“爸,我上去看看鋒兒。”
“去吧。”
霍仲明上了樓,走到了霍靖鋒的房間門前,輕手輕釦了幾下,聽到霍靖鋒的聲音,才推門進去。他把門上鎖,才往裡走,看到落地窗前輕盈的窗紗在飛舞。霍靖鋒就坐在外面的陽臺上。盛夏已經過去,今天天氣是陰天,天氣涼爽,有陣陣和涼風吹過。坐在陽臺上,手邊泡着一壺茶品着,真是人生愜意之事。
霍仲明邁步走過去,身體的陰影淡淡的落在了茶具上:“你小子倒是會享受。”
霍靖鋒拿起茶水倒在小小的茶杯裡,燙了一下,又倒上茶水,送到對面:“爸,喝杯茶,再說。”
霍仲明也就不客氣了,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然後他端起那杯茶送到鼻間,輕輕一聞,接着一飲而盡:“好茶。”
“爸是想問我安倩美的事情?”霍靖鋒早在很久之前就表明過自己的心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霍仲明自然會找他談話。
“你真的想好了,要和安倩美結束感情,取消婚約?”霍仲明對兒子的心思也是很明白了。
“爸,我早就說過我要補償和照顧樂樂母子。以前是沒有機會,你不允許我魯莽行事,連累霍家。而現在既然有這樣的好時機,我自然要好好把握,藉此‘八字這合’一說和安家取消這次的婚禮,我覺得名正言順,也不會傷了兩家的臉面和和氣,爸,就看你願不願意幫我這一次。”霍靖鋒又遞了一杯茶給父親,“爸,書燕的爲人你們都知道,她是一個好女人,是我毀了她,不然她早就有一個家,她一個千金小姐被江家嫌棄,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拋頭露面在外。我不想她再受這樣的苦,都應該讓我來揹負。縱然承受萬人的指責,她也值得我放棄一切爲之一拼。爸,希望你能成全我,成全她,成全我們。”
霍仲明緊抿着脣,眉頭也深鎖着,聽了她的話之後,也久久沒有作聲。
霍靖鋒知道霍仲明還在猶豫,畢竟江書燕曾經是霍靖棠的未婚妻,如果轉嫁給他,總會引來一些閒言碎語。
他指着自己的打着石膏的腿:“爸,我實話告訴你,這腿是我自己摔傷的,我就是不想和安倩美結婚。我如果不拿出一點誠意給江書燕看,那麼她只會離我越來越遠,我不想她帶着我的兒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叫別人爸爸!爸,你知道這種感覺嗎?一想到就覺得整個心窩子都在疼。”
“鋒兒,你瘋了!竟然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你知不知道只要稍一慎就會要了你的命!”霍仲明的臉色因爲後怕而陰冷,出聲斥責着他的衝動。
霍靖鋒卻不以爲的一笑:“這腿算什麼,我要江書燕的決心甚至是連命都可以不要!爸能理解我最好,不能理解,我也只能不孝了,因爲我心意已經決,要定她了。”
霍仲明努了努脣,心中百味流轉,不知道要說這個一向沉穩的兒子。他只得端起那杯已經微涼的茶水往嘴裡一灌,然後重重放下:“你和靖棠兩個人都是一個性子,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失去理智,甚至連命都不要。我都接受秦語岑了,成全了靖棠。如果不成全你,倒顯得我這個做父親的不公平。好,我成全你。”
霍仲明說完後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霍靖鋒看着父親的背影,聲音微抖,帶着無比的感激:“爸,謝謝您。你對兒子的好,兒子會記在心裡一輩子。”
“這些都不必了,只在要你能快樂就好。”霍仲明便大步離開了。
第二日,霍仲明便帶着白沐蘭去看安倩美,安家父母守在那裡,任晶只是淚流不止。
“你別哭了,行不行?”安家平勸着妻子。
“我怎麼能不哭,我沒你那麼鐵石心腸,自己的女兒一個車禍住院,一個受傷住院,美美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任晶擡手擦着臉上不斷流淌下來的淚水。
霍仲明和白沐蘭到時就看到這副情景。安家平扯了一下妻子的衣服:“霍總和夫人來了,你別再丟人現眼了。”
霍氏夫婦把水果鮮花和營養品送上,安氏夫婦感謝萬分。
“安總,鋒兒他在醫院裡待夠了,執意出了院回家調養,他行動不便,也就沒能來看美美,我和沐蘭來時,他還讓我給你們說聲抱歉。”霍仲明關心詢問道,“美美的情況怎麼樣了?”
安家平招呼着霍仲明和白沐蘭坐下,任晶替他們倒了茶水送上。他才道:“靖鋒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們理解。只是美美傷在額頭,對大腦有輕微的震盪,還有胸口的肋骨斷了兩根,其他地方都是輕傷,不過她現在還在昏迷之中,醫生說七十二小內能醒來最好,就算度過危險期了,否則就怕……”
一向剛強不阿的安家平說到安倩美的傷情也有些哽咽了。畢竟安倩美是他寄予厚望的女兒,安家也指望着她能繼承了,對於安倩妮,已經讓她失望透頂,他是一點也沒放心思在她身上去,也不指望她了。現在安倩美傷成這樣,若是有什麼意外,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下去。
“安總,別太擔心了,美美這好的女孩子,吉人自有天相。”霍仲明伸手輕拍了一下安家平的肩,算是對他的一種鼓勵和打氣,“你可是安家的頂樑柱,你可要撐着,若是你都倒下了,安家怎麼辦?美美怎麼辦?”
安家平接着苦笑:“有些失態了,讓你們見笑了。”
“兒女出事生病,做父母的最操心了,我們都理解,我們兩家不必說這麼見外的話。”霍仲明喝了一口茶。
白沐蘭也溫柔大方道:“安太太,你也要保重身體,別太傷心了,美美會沒事的。”
“嗯,謝謝你們。”任晶的眼睛依舊是紅紅的,只因爲這些天哭得太多了。
安家平嘆了一口氣,抿了抿脣,欲言又止。霍仲明看着他:“你有話不妨直說。”
“霍總,霍太太,美美出車禍,她和靖鋒的婚禮勢必又要延遲,真是有些對不住了。”安家平感到歉意,也感到遺憾,眼看着兩家馬上就要辦喜事了,這次換成了安倩美出事。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美美的身體養好,其他的事情等美美好起來再談,畢竟靖鋒的腿也沒有完全好,兩人這樣結婚總會留有遺憾的。”霍仲明的話說得很中聽。
“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安家平笑道。
而後兩家又閒聊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安倩美和安倩妮雙雙住院這段時間也算平靜,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去。
秦語岑的已經取消了在首都的畫展事宜,專心地在京港市辦起他的畫廊,她希望在和霍靖棠結婚之前把它辦起來。
吃過晚飯,秦語岑就一直把自己給關在了書房裡,忙得昏天暗地的。
霍靖棠進屋只看到秦語容在客廳整理着一些燃料,而秦語軒則在一旁幫忙。而秦語岑則沒有人影。
“姐夫,你回來了,吃過飯了嗎?”秦語容看到霍靖棠走過來。
“姐夫。”秦語軒也甜甜地叫着。
“吃過了。”他今天有應酬,並沒有回來吃晚飯。他一邊說一邊把領帶扯開,取了下來,“你姐又把自己鎖在書房裡了?”
“嗯。”秦語容點頭,“姐她最近都很拼命。”
霍靖棠的目光落向二樓,然後舉步上去。他先回房間衝了一個澡,換了身灰色的居家服出來,就聽到秦語岑在樓上叫到下面的秦語容:“容我和,給我泡杯咖啡上來。”
她並沒有注意到霍靖棠回來了,轉身關門就進去了。
霍靖棠下了樓,手裡還拿着一個文件袋。他接過秦語容把泡好的咖啡:“我去吧。你們也休息一下。”
他把咖啡端上樓,敲門,秦語岑說了聲進來。他便推門進去,秦語岑正埋首,認真不苟,絲毫沒有發覺進來的人並不是秦語容,而是霍靖棠。霍靖棠把咖啡杯往她的桌面上放,她嗓音淡淡:“謝謝。”
秦語岑還在爲那塊場地煩惱,霍靖棠把一個牛皮紙袋放到她的面前。而低着頭的秦語岑看到那黃色的牛皮紙時,杏眸圓睜。她才突然地擡頭,入目的是霍靖棠那張在燈光下染得極好看的臉,深黑的眸子像是無邊的夜色。
她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這是什麼?”
“拆開看看就知道了。”霍靖棠拉開書桌前的靠椅,優雅地坐了下去。
秦語岑把文件代拿起來,拆線,從裡面取出了文件,是她想租的那全面的產權證書。她的眸子閃耀着驚喜,接着往後翻閱着,來到最後一頁,所有人上清楚地寫着秦語岑三個字。這地兒什麼時候成她的了?她根本沒簽過字,怎麼可能……
“有我在,沒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霍靖棠雙手抱着胸,一副特自信的樣子,不過他這樣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自信吧。
“我……你……”秦語岑有些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這地兒得多錢?”
“嗯,是有點貴,不過對於我霍靖棠來說還好。”霍靖棠修長的指尖勾起她面前的咖啡杯,送到自己的薄脣邊抿了一口,“不過既然給你了,就安心收下。”
“我……總覺得有些不妥。”秦語岑把產權證放回文件袋裡,“要不以後我掙了錢還你。”
“我在乎的不是錢。”霍靖棠灼熱的目光盯着她,“換個方式吧。我挺喜歡錢債肉償。”
“你俗不俗啊,還俗不可耐。”秦語岑白了他一眼。
“我本就是吃五穀雜糧的俗人。”霍靖棠把咖啡杯放桌上一放。
秦語岑放好文件袋起身,來到霍靖棠的面前,主動的側坐在了他的雙腿上,雙臂親密的勾着他的頸子,在他的俊臉上狠狠親了一口:“謝謝親愛的。”
“太敷衍了,沒誠意。”霍靖棠是意猶未盡。
“別得寸尺近咫了好嗎?沒看到我忙得兩眼都黑得像是熊貓了嗎?”秦語岑指着自己的兩隻眼睛,湊得他,讓他看個仔細明白。
“太遠了,看不清楚,再靠近點。”霍靖棠蹙眉並不滿意她的表現。
秦語岑果真湊近,而他也趁機捧住她的臉,將自己的脣印上她的脣,霸道的,不容她退縮。她感覺到他脣上的熾熱,她輕顫着自己的羽睫,然後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他的辰舌勾纏着她。讓這纏綿的、熱切的深吻一直延續下去……
這是她能給他的迴應,兩顆心,心心相印,溫暖着彼此的靈魂。
直到氣喘吁吁,氧氣耗盡……
“幹嘛不換氣……”霍靖棠圓潤的批腹摩挲着她潮紅髮燙的臉蛋,白裡透紅,眸光水嫩,像是勾人的妖精,吸噬着人的靈魂。
“忘了……”她被吻得沉淪到大腦空白,都沒法正常回應了。
“傻不傻你。”霍靖棠勾着薄脣,眸中卻是笑意深深,“肯定是你這些段時間也在書房裡憋太久給憋傻了,我帶你出去轉轉,放鬆一下。”
“可是我想快點把工作做完,就能全意全意的去準備我們的婚禮。”秦語岑頓了一下,對上他漆黑的眸子,弱弱道,“畫廊是我給自己的結婚禮物。”
“這也不急於一時。”霍靖棠扣住她的手,“走吧,就這別墅區裡走走。”
霍靖棠不顧她再有任何異議,把她給拉出了書房。他說是在別墅裡轉,結果把她給塞到了車上,把她給帶到了小孩子玩的遊樂園裡去了。反正他霍靖棠是有本事能在遊樂園都關門都能進來。她更窘迫的是他們都穿着居家服,出來真的不太適合。太招人眼了,雖然這晚上也沒有幾個人了。不過他都不怕丟臉,她幹嘛那麼在意。
高高的摩天輪就在他們的身邊,霍靖棠道:“要坐坐嗎?”
“我怕高。”秦語岑這麼看着都覺得頭暈的厲害。
“別怕,有我在。”他扣緊她的手指,“我的身邊是你最安全的去處。”
他給予她的信心,讓她願意將自己的一切交給他。既然來了,就放開心去快樂。
有值班的工作人員來幫忙,他們牽手坐進了摩天輪裡。她依偎在他的懷裡,感受着摩天輪慢慢地升起來,他們的視線也漸漸高遠起來。只是秦語岑真的害怕,埋首在霍靖棠的懷裡,不敢睜開眼睛去看。她的雙手緊緊地揪住他的胸前的衣服。
“一向看你天不怕,在不怕的,就這點高度就怕成這樣?”霍靖棠的大手掌心包裹住她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給她傳遞力量,“你聽說過摩天輪的傳說嗎?”
“多少聽過一點。”秦語岑在他的懷裡說道,“摩天輪是圓的,沒有起點和終點,所以就希望愛情不會終結!當和對方一起坐摩天輪時,會覺得世界上就只剩下你和對方了!所以很幸福!”
霍靖棠靜靜的聽着,脣角微抿,直到摩天輪升到了最高點,便停了下來。他對秦語岑道:“看看外面,夜景多美。”
秦語岑搖頭。他又溫柔的哄着她:“我抱着你,就算掉下去,我也會給你墊背,就算我粉身碎骨,也不會讓你有事的。”
他承諾的每一個字都在她柔軟的心尖上敲擊着,讓她動容。如果說這個世界還有誰值得她不顧一切的給予相信,那就是霍靖棠了。她從不懷疑他給她的愛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而都是用心做到。總是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助她一臂之力。他清楚明白的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自己愛的那個人也同樣深愛着自己。
秦語岑慢慢地從他的懷裡擡頭,微側着視線,透過玻璃窗去看外面,嚇得她趕緊縮回了頸子。
這是有多高的,看一眼都覺得虛浮。
“別看下面,看遠處。你會有不一樣的感覺。”霍靖棠看着她這害怕樣,都笑了。
秦語岑儘量調整呼吸,壓抑着胸口的害怕和緊張。再一次的把視線投向玻璃外面,這一次,按他說的往遠處,最遠處,是星光與黑暗的交界處,那裡是廣闊的一片,無邊無際,而人在這一片廣袤之間顯得比一顆塵埃還要渺小。
秦語岑眨了眨眼睛,覺得胸口突然主就開闊了起來,一切都那麼的簡單了。
“從這裡看俯視所看到的一切,纔會知道我們人都很渺小,世界雖大,但我們只要這份簡簡單單的幸福,所以,當我們感到不快樂的時候,試著去坐摩天輪就會覺得沒有什麼是放不下的。只要自己愛的人就在自己的身邊,就擁有了整個世界一樣。”霍靖棠憐惜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工作也是這樣,人生也是這樣。”
秦語岑的內心充滿了感動,眼眶溫熱起來。她盯着那浩瀚的星光斑點,笑得像個純真的孩子。
她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但她知道一定是霍靖棠把她抱到牀上的。
她就窩在他的懷裡,睡得特別的安穩,這些天來最放鬆的一次,把自己完全交給了睡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陽光溫柔的灑落一室的明媚。
她揉了揉眼睛,起牀,看看時間已經是九點過了,她貪睡了。今天約好和江書燕十點見面,採訪拍照。
秦語岑整理好自己便下了樓,沒看到秦語容,秦語軒也不在。
她找了一圏兒,纔看到秦語容和秦語軒在後面的花園裡修剪着花。
“容兒,小軒,我今天有事出門,就不等我吃飯了。”秦語容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開車趕過去時間已經差不多。
秦語岑自己從車庫裡開了一輛低調最低調的奧迪a6,往江書燕所在的喬鼎集團趕過去。
她到的時候時間剛好是十點,秦語岑鎖好車,給江書燕打電話。她便從樓上下來接她:“我們到樓上的拍攝棚裡給你拍。”
“你看我樣行嗎?”秦語岑這臨上場,倒有些怕了。
今天她穿了最簡單的白襯衣和黑色鉛筆褲,不出挑,也不會出差錯。
“我有替你準備不同風格的衣服,力求發現你身上所有的美。保證比那些人造的明星更像明星。”江書燕和她親密的挽着手臂,便往裡面而去。
秦語岑笑了一下,進了電梯。
到了江書燕的工作間,她取了自己的相機。
而那些人則圍了上來,索要秦語岑的合照簽名。秦語岑都友善的配合,畢竟是江書燕的工作同事。她也想替她拉拉關係,以後大家能多多照顧她。
江書燕把她從包圍里拉出來,帶去了左邊盡頭的拍攝間裡,先交給了化妝師和發發型:“今天拍得復古造型,衣服都在這裡,你看着辦。”
這裡的人都很忙,來來去去很多人,時不時也看到一些明星。
等秦語岑化好妝,做好頭髮,都用了三個小時,就已經是一點鐘了。
她換上了一件青色暗紋的旗袍,身姿窈窕誘人,柳眉紅脣,整個人的神韻就出來了。她完全就是從民國時期走出來的江南女子,柔柔如蒲柳,眉眼間都是煙水濛濛。格外的讓人驚豔。秦語岑在工作人員的眼睛裡讀出了屬於她的美。
“岑岑,你今天穿的是旗袍,爲了拍攝的效果好一點,你就得餓着拍片再吃飯了。”江書燕的語氣裡也是無奈。
“沒事,我早餐吃得晚,現在還不餓,我們開始吧。”秦語岑接過一旁的一個小助理遞上的仕女扇子。
秦語岑第一次拍這種封面硬照,自然是沒有什麼經驗,不過有江書燕在旁指點,還有專門的工作人員幫忙她擺各種姿勢。加之她的悟性也高,所以很快地就找到了感覺,照片就越拍越順利。秦語岑換了五套衣服,民國的兩套,現代的三套,期間,吃了一點點心和果汁填了肚子。
到了五點本要收工,明天繼續的,但是秦語岑堅持拍完,反正也只有一套衣服了。既然秦語岑都堅持,江書燕也沒說什麼,大家高度配合,七點就ok了。
秦語岑和江書燕最後走的人,兩人正商量着要去哪吃飯時,江書燕的手機便響了。
江書燕一看竟然是伊萊·肖特打來的,微微有些吃驚。自從他離開這裡後,只是偶爾發個微信問候她的近況,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成了朋友。只是沒想到會在此時打電話給她。
“喂……”江書燕輕輕開口。
“書燕,是我,伊萊,你有空嗎?我想請你吃個飯。”伊萊·肖特地電話那端道,語氣裡隱隱帶着期待。
“你……現在嗎?”江書燕不確定地問。
“是的。”伊萊·肖特肯定道。
江書燕和秦語岑已經從電梯裡出來,邊說邊走出了公司大廳。江書燕擡眸就看到了站在公司外面的伊萊·肖特,夜色在披在他的身上,臉上,眼睛裡帶着奔波的倦意。然而卻在看到江書燕的那一刻炯炯生輝。
江書燕都忘了要說話,走到了伊萊·肖特的面前,看着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你怎麼來這裡了?”
“請你吃飯啊。”伊萊·肖特溫文而笑,“我可是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你不會這麼忍的拒絕我吧?”
江書燕抿了一下脣,只是一笑:“語岑,我的朋友正好要去吃飯,要不我請你吧。”
“那一起吧。多一個美麗的小姐,是我的榮幸。”伊萊·肖特紳士之極。
秦語岑開車,正好載他們去了吃飯,不過卻在他們下車後,她衝他們揮手:“書燕,肖特先生,你們慢用,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用餐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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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愛的美妞,週末愉快,月底了,有月票的就投給葉子哈,葉子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