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我們理智對待感情,更容易開花結果
下班前,霍靖棠結束了一個兩小時的會議。他率先步出會議室,席言隨後出來。
“把會議的內容整理好,明天一早發到我的郵箱裡。”霍靖棠邊走邊道。
“好。”席言抱着文件夾先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剛坐下,白雪霄的電話就到了,她拿起手機,白嫩的指尖滑過了屏幕,面嘴角也揚起了微笑。就算一天的工作很累,但是接妻白雪霄的電話心情卻是愉悅的。
“下班了嗎?”白雪霄的嗓音是悅耳而清柔的。
在席言的印象裡他似乎從來沒有發過火,是一個非常溫和得體的男子:“嗯,還在十五分鐘。”
“那我過來接你,我媽讓我帶你回家吃飯,今天她做了一手好菜歡迎你這個兒媳婦。”白雪霄似乎已經在這幾年的追逐中把席言的位置定位了,非她不可。
席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發熱:“胡說什麼呢?什麼兒媳婦,誰答應要嫁給你了。給你一點顏色你就不得了了。”
“這不是遲早的事情嗎?”白雪霄輕笑着。
“白雪霄,我手裡還有工作,我不和你多說了。”席言無話可說,只能採取逃避的方式。
“言言,我可能會晚一點接你,今天有個緊急會議會延遲半個小時,所以你得等我。”白雪霄叫住她。
“我自己有車,我到市中心去轉一圏兒,到時你給我打電話。”席言掛了電話,她咬脣,盯着手機卻在發笑。
她想了想,然後拿起手機給秦語岑打了一個電話過去:“岑岑,你今天有約嗎?”
“有什麼事兒嗎?”秦語岑此刻正在畫展中心,差不多就是十多的樣子就要開展了。
“我想去做一下頭髮,一塊兒去。我也好久沒有你一起逛街了。”席言一手摸自己長長了一些的頭髮,也該打理一下了。
“嗯,好啊,我在清華世紀中心,你來接我。”秦語岑答應了她。
席言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十分鐘,她得把這會議記錄和一些文件整理一下。
一到下班時間,席言關了電腦,拿起了包包背上,出了辦公室,正好遇到霍靖棠也從辦公室裡出來。兩人一起走到電梯邊,電梯一到,兩人一起進去。
霍靖棠按了一下下行鍵,然後掏出手機準備給秦語岑打電話,席言卻在他身邊道:“霍總,如果你是要給岑岑打電話就免了,我約了她卻做着頭髮。”
霍靖棠握着手機,側頭看她:“你們女人就是麻煩。”
“是不服氣吧,要不是一起去接岑岑。”席言想笑,又不敢。
“你別沒事就找我女人,有空多去纏着雪霄,對他念念不忘的女人多的是。”霍靖棠冷着一張臉把手機放回了自己的口袋裡,雙手閒適的插着褲袋。
“霍總,你太小氣了。”席言無奈的搖頭,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真是爲0。
出了電梯,席言去開了自己的車,出了地下停車轉,然後往路上行駛,而霍靖棠的那輛賓利歐陸則跟在她的身後。
席言把車開到了清華世紀中心,秦語岑正好從裡面出來,席言透出車窗衝她揮手:“岑岑,這裡。”
秦語岑踩着祼粉色的高跟鞋走過去,拉開門坐了進去,這才從倒車鏡注意到了停在席言車後的那輛賓利歐陸,再一再那車牌號,她一驚:“這不是霍靖棠的車嗎?你們一起來的?”
“我說約了你,霍總是不放心我會把你拐走,所以一路跟來了,你看霍總多在意你。”席言說笑着發動了車子,“把我弄得好像拐了他老婆的壞人一樣。你說我多委屈……”
“你都告訴我他跟着來了,我都看到他,他臉一定臭極了。”秦語岑偷看着後面跟着的車,她能想像霍靖棠被她給忽視後那張臉一定是陰冷得可怕。
“我就是喜歡看霍總臭着一張臉的樣子。可是他又不敢對你發飆。”席言卻笑得開心極了,“我是故意的。”
“言言,你太壞了。”秦語岑真是無語了。
他們到了市中心一家美髮沙龍,席言和秦語岑走了進去,因爲席言是這裡的常客,所以店裡的人都認識她。
“席小姐,還是讓艾米給你前頭髮嗎?”
“嗯。”席言點頭,又問秦語岑,“你也修一下你頭髮。你不是要開畫展了嗎?得給自己弄個好形象。”
秦語岑接受這個建議,而隨後進來的霍靖棠出現。她走過去:“我不知道你跟在席言後面,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秦語岑,你說我在你面前是多沒有存在感?”霍靖棠果真是小心眼兒,就是沒看到他,他也能生個氣。
“你就別和我計較了啊。”秦語岑拉着他的手,臉上堆着笑意。
有服務員已經倒了水送上來:“霍先生,請坐。”
“來來來,坐會兒。”秦語岑拉着依舊冷着臉的霍靖棠,把他扶坐進了沙發裡,親自拿了一本財金週刊給霍靖棠,“你看會兒書,我和言言很快就會好的。”
就這樣,秦語岑對霍靖棠是連哄帶賣萌地把他安撫着。
秦語岑和席言把頭髮洗了後,完事的白雪霄就到了。在看到霍靖棠坐在沙發裡時,笑道:“哥,你這把語岑看得夠緊的。”
席言在電話裡有說和秦語岑在這裡做頭髮,可沒說霍靖棠也在一邊等着。
“你也最好把你的
“你也最好把你的女人看緊點。”霍靖棠目光注意着手裡的雜誌,然後翻了一頁過去。
這時有就聽艾米在問席言:“席小姐,怎麼剪頭髮?”
“還是前短到這裡。”席言用手指了一下耳朵處,她一直都有保持短髮的習慣,這一次忽略了,任發都長到了肩上了,卻多了一絲女人柔媚。
白雪霄聽到了,踱步過去,站在了席言的旁邊:“言言,這頭髮能不能不要剪,留起來好嗎?”
席言和白雪霄的視線在鏡中相遇:“難道我剪短髮不好看嗎?”
“留長髮更好看。”白雪霄的薄脣更是貼近她的耳畔,熱氣吹拂,“不是長髮爲君留麼,能爲我破例一次嗎?”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說服着她能聽他的。
他覺得席言好不容易留了一次發,剪了很可惜,而且他從沒有看過她長髮動人的模樣,很想看看。他們說真正漂亮的女孩子纔敢前短髮,所以也想知道她長髮時是怎麼樣的風華絕代。
席言思忖了一會兒,以前她一直是長髮,因爲那個人說過喜歡她的長髮,很漂亮,以後結婚的話盤新娘妝一定更漂亮,因爲他的喜歡她留了許多年,一直留到了臀部。後來分手,她才狠心剪掉了那麼長的發,看着長長的髮絲紛紛落在地上,落了一層又一層,一片黑色堆積在地上。她在鏡中看到自己的髮長就這樣被自己無情捨棄,心中一陣陣的疼,眼眶還是換上不住的紅了,還是會因爲捨不得而落下了淚水,以及對那個人的無法割捨。可是現實已經不允許她再回頭,無論怎麼痛,她都咬着牙挺了過去。
白雪霄見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他從她那複雜的目光裡似乎也覺察到了什麼,他的手用力一握她的:“相信我。”
席言只是衝他一個很淺淡的微笑:“艾米,這一次就不剪了。”
在白雪霄的阻止下,席言這幾年來第一次沒有前短髮。白雪霄聽到席言這樣說,心裡也是挺開心的,這說明席言把他的話放在心裡,考慮他的感受,是在乎他的。
白雪霄的手扶在席言的肩上,輕拍了一下,便退開和霍靖棠坐在一起等待着。
秦語岑見白雪霄退開了,便調侃道:“言言,你變了。”
“人不能一層不變的,越是抗拒過去就越是讓自己難受,不如坦然一些面對。”席言臉上是輕鬆的微笑,“你有看過我長髮的模樣。”
“嗯,很漂亮。”秦語岑由衷地讚美着。
他們四人從美髮沙龍裡出來的時候,白雪霄伸手攬着霍靖棠的肩:“我媽今天做了好吃的,你和語岑一起去吧,家裡人多熱鬧一些。而且你也好久沒有去我家了。”
“正好沒地兒去吃飯。”霍靖棠不會和白家人客氣,畢竟是舅舅家,他從小和白雪霄玩到大。
就這樣決定後,他們開車去了白家的十里榮華的別墅,白家是最南邊的獨幢別墅,佔地也是最寬廣的,坐南朝北,陽光也充足。
白家的別墅裡種滿了花草樹木,修建得很精緻,還有大片的荷塘,正值夏季,滿池的茶花綻放開來,招蜂引蝶的,水下游魚羣羣,塘中有八角涼亭,小橋流水,頗有南方園林的精緻和秀美。
這是秦語岑和席言第一次都白家,真的好漂亮,處處都是江南的美景,如婉約動人的女子一般。
“雪霄家很漂亮。”秦語岑覺得滿眼都是風景,“言言,你說是不是?”
“嗯,很有味道。”席言也喜歡。
白雪霄牽着她的手在掌心:“嫁給我以後就能天天住這裡,天天看風景。”
“不正經。”一說到嫁人,席言就有些害羞。她擡手輕打了一白雪霄的肩。
他們步上了臺階,步入室內,家裡的佈局是中西結合的,別有創意和新意。最讓人一目瞭然的是放在角落的一架白色的鋼琴,非常漂亮。
餘好看到他們四個年輕人一起來的,非常高興:“都來了,言言,語岑,靖棠坐。你妹有事,不過也快到家了,到了就開飯。”
“媽,我上去換件衣服,順便帶言言去我房間看看。”白雪霄捨不得鬆開席言的手,他們纔在一起沒幾天,這讓白雪霄覺得有些像是在做夢一般不真實。
“嗯,也好。”餘好點頭,“讓言言多多瞭解你。”
“那靖棠陪我下一盤棋,怎麼樣?”白沐傑把手裡的茶杯放下,“我許久沒有和你切磋了。”
“好啊,但是舅你得讓着我一些。”霍靖棠便和白沐傑移步去了一旁的棋桌邊。
秦語岑則和餘好聊天,白雪霄便拉着席言上了樓,二樓第二間臥室就是白雪霄的。他推門,席言走進去,他的臥室是清新田園風的,以淺色爲主,非常的柔和明朗。正如白雪霄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很陽光的男子。因爲他的堅持,所以才把她那顆冰封的心漸漸融化。
“你自己看看,我去換衣服。”白雪霄指了一下旁邊的更衣室。
席言點頭,她便一個人在房間裡看了一下,在一排櫃架上她看到了白雪霄從小到大得的獎盃,獎狀和獎牌。白雪霄從三歲就開始得獎了,最多是設計方面的獎,其中還有鋼琴的。席言能想象着少年的白雪霄穿着白色的禮服,坐在鋼琴邊上,暖色的燈光從頭頂打下來,暈在他的身上,再優雅地談着鋼琴,肯定是迷到了一片。
席言正在想像時,感覺到腰身被人從後面用雙臂圏住。白雪霄將胸膛緊貼在了席言的背脊上,把下巴輕放在她的肩上:“在看什麼呢,一個人都在傻笑?”
“你才傻呢。”席言指着上面的鋼琴獎盃:“你彈鋼還得獎了,怎麼沒見你彈過?”
“我就從十二歲到十歲參加了一些鋼琴比賽,後來就專心學珠寶設計,就荒廢了。”白雪霄喃着她的手指看着獎盃,“我姑姑是有名的鋼琴家,我們這一輩的孩子幾本都是隨她學過。我,我哥,我妹菲菲,還有冷幽,靖帆,靜嫺,靜柔都學過,都拿過一兩個獎,不過堅持得最久的是靖帆,他的繪畫和藝術上的成就是我們之中最高的,進到現在還在堅持。你不知道我們白家其實以前是藝術世家,我奶奶是學小提琴的,我爺爺是學鋼琴的。”
“和你們比起來,我什麼都不會。”席言嘆息了一聲,覺得他們這圈子裡的人都好優秀。小從家境不是太好的她,並沒有在樂器方面有過培養。
“會彈鋼琴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會就不會。”白雪霄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讓她面對着自己,“只要你會做我媳婦兒就行了。”
席言擡眸,羽睫絲絲分明的投映在她明亮的瞳孔裡,彷彿是最純淨的泉水般美麗:“白雪霄,你是結婚狂嗎?”
“我就想給你一個家。”白雪霄雙手扶着她的雙肩,“只要你今天說嫁給我,明天我就娶你。我追到你多不容易,怎麼可以輕易的放開你,自然要拐回家當老婆,從開始就認定了,從沒想過只是玩玩而已。”
他的深情告白,還有溫柔的眼神,讓人連呼吸都要融化了。
男人的甜言蜜語雖要人命的,可是此刻卻真的打動了席言。她就是聽進了耳朵裡,聽進了心裡。
“雪霄……”席言很認真的看着他,“我浪費了三年多的時間,是不是太不應該了?”
“現在知道了不也晚。”白雪霄眸中溫和的漣漪陣陣,指尖輕點在她俏挺的鼻尖上,“其實我到覺得這樣很好,給了我們彼此考驗,也能在這三年多裡看清楚彼此是不是自己需要的和想要的那個人。男人通常不會珍惜輕易得到的女人,難得才能可貴,我們三年後纔在一起是最正確的選擇,因爲我們也不再年輕,不再衝動,我們是很理智很負責的對待這份感情,這樣更容易開花結果,對嗎?”
席言眸光流連在他的帥氣的臉龐上,指尖撫過他濃黑的眉,筆挺地鼻峰,停頓在他薄韌的脣瓣上,然後脣角柔柔上揚,眼角眉梢都醉人的風情。
白雪霄把她的指尖從他的脣上拿開,便將自己柔軟的脣瓣壓地了她的如花的脣上,輾轉烙印。她也主動熱情的迎合,火辣纏綿,曖昧無邊。
就在兩人吻得難捨難分之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哥,媽讓我叫你下去吃飯……”
白雪菲在看到白雪霄和席言熱辣親吻的一幕後,尾音消失在了脣邊。
席言趕緊把白雪霄給推開,背過身去,臉紅到了耳垂邊。白雪霄站在她的前面擋住了白雪菲的目光:“白雪菲,誰教你進門都不敲門的嗎?”
“哥,我怎麼知道你和嫂子在裡面玩親親……”白雪菲也挺無辜的一聳肩,“況且大家都是成年人,看一下又有什麼關係?”
“白雪菲,你還懂不懂什麼是矜持,都不知道靖帆怎麼受得了你。”白雪霄濃眉擰緊。
“好好好,我什麼都沒有看到,你們繼續。”白雪菲投降着,“我下去了。”
白雪菲把門關上,白雪霄才轉身看向席言:“菲菲就是這個毛躁的小女生性子,所以我說她一點都沒女孩子樣,你別介意。”
席言已經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回身道:“我不介意,只是有些尷尬而已。”
親吻的事情是席言的眼裡是比較隱私的事情,所以被第三個人看到,多少會有些不自在加害羞。
“菲菲是自家人,沒事的,她不會笑話你的。”白雪霄攬着她的肩,“走吧,下去吃飯,別讓爸媽久等了。”
席言點頭,便和白雪霄一起下了樓,她臉上的熱度漸漸冷卻了一些,但白皙的臉蛋上還是透着迷人的粉色,加上白雪霄吻得紅豔豔的脣瓣,席言看起來特別的嫵媚。
餐廳裡,大家都坐好了,就等白雪霄和席言了。
兩人坐下,白沐傑作爲一家一主招呼着衆人:“好了,開始動筷吧。席言和語岑是第一到家裡來,可以多吃點。”
“就是,這個烏雞燉當歸是我親自熬的,多喝點。”餘好拿起勺子先盛了一碗給白沐傑。
白雪霄和霍靖棠也都替自己心愛的女子盛了一碗,倒是若來了白雪菲的抱怨,不雅地咬着筷子道:“你們都有人盛湯,就我一個人孤家寡人的,早知道你們是成雙成對的,我就死活都要把靖帆也拉來吃飯。”
“你別抱怨了,媽給你盛。”餘好趕緊給她盛了一碗,“這樣滿意的吧。”
“你們分明就是在秀恩愛虐我這個單身狗。”白雪菲把湯還給了母親,“我不喝了,喝了會發胖,我還得保持我的身材。如果我變醜了,恐怕是更追不上靖帆了。”
“你女孩子張口閉口就是追男孩子,你能不能矜持一點?”白沐傑頭疼,這個女兒不知道是隨了誰,個性總是太大大咧咧了。
“爸,這年頭想要幸福和愛情,
福和愛情,矜持沒用!”白雪菲說着就有些沮喪,“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靖帆多少年了,他到現在都沒對象說過一句喜歡啊愛我這類的,真的是讓人很沮喪,是我長得不夠漂亮嗎?還是身材不夠好?我是模特啊……這身材還不夠火辣嗎?你們說喜歡他的女人裡誰有我漂亮,真不想不明白億是怎麼想的。再這麼等下去,我怕我都人老珠黃了還嫁不出去……”
她說了一大心裡話後,如此看來白雪菲對霍靖帆真是死心眼兒了。她又看向霍靖棠:“棠哥,靖帆不會是同志吧?”
“他再正常不過。”霍靖棠把剔好的魚肉放到了秦語岑的碟子裡,羨慕得白雪菲不要不要的,“只是他還沒有開竅而已。”
而白沐傑則臉色不悅:“菲菲,你能好好吃飯嗎?”
“菲菲,吃飯吧。別說了。”餘好替女兒夾了菜。
雖然他們做父母的希望兒女都幸福,但是白雪菲這樣胡說一通,而且還是在飯桌上,還有客人在,自然會讓做父母的覺得她不識大體,這種太直性格走哪裡都會吃虧的。
白雪菲沒有吃多少飯,因爲同模樣,對於身體的保持是每於的必修課,所以她多半吃的是清淡的水煮菜和素菜,肉就吃了點魚。
餘好把話題也扯開了:“霄兒,你看你有時間也陪言言回老家拜訪一下他的父母,順便也接他們過來玩,就不要去住酒店了,就住家裡,也有人陪着說話。”
“嗯,我知道。”白雪霄看着身邊的席言,低聲道,“讓我這個醜女婿去見未來的岳父岳母大人嗎?”
席言咬了一下脣,長腿在桌下輕踢了一下白雪霄:“你想去,我還能攔着你不成?”
“那是同意了。”白雪霄笑了,這笑在席言的眼裡特傻。
秦語岑和霍靖棠看着白雪霄和席言現地此恩愛甜蜜,覺得他們一番心血也沒有白費,在心裡替他們開心。
這一頓飯吃得非常的讓人開心知足。
飯後,坐下來聊了會兒天,吃些水果,下一盤棋,霍靖棠和秦語岑便告辭了,白雪霄則送席言回家。
霍靖棠和秦語岑回酒店,約好等畫展過了再搬到棠煌帝景住,所以霍靖棠還得繼續住酒店,把自己的媳婦給看緊了,不能讓藍斯這個強大的敵人挖他的牆角。不是他對秦語岑沒有信心,也不是對自己,而是覺得藍斯太強大。
白雪霄把席言送到了家裡,白雪霄沒有上去坐,他捨不得席言,站在車邊把她抱在懷裡,貪戀地聞着她身上的馨香:“真的想把你裝進口袋帶回家去,讓你**睡。”
“老是這樣口頭上佔點便宜。”席言沒好氣地擡手捶打在他的肩上,卻也被他的話給逗笑了。
“這樣也能好過一點,填補我這空虛的心。”白雪霄捉住她的手指放到脣邊親吻着。
灼熱的溫度烙在了她的指尖上,她縮回了手,然後伸手去推她:“好了,快回去早些休息。”
白雪霄只好上車,兩人依依揮別。看着白雪霄把車開遠,消失在了夜色中,她才轉身走進了單元門,乘電梯上去,到了樓層出門,一邊走一邊掏着包裡的鑰匙。
席言走到門邊,把鑰匙插進了孔裡,接着一個人影便將她整個籠罩,陰影打在了冰冷的金屬門板上。她還沒有來得及回頭,那個熟悉的聲音已經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言言,你回來了。我等你許久了……”
席言握着鑰匙的手一緊,然後緩緩在回頭,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映入了她的瞳孔裡,依舊是清俊的面容,濃眉星目,非常好看。他穿着很淺的粉綠色的襯衣,看起來是那樣的青春勃發,他還是她記憶裡那個白衣少年。
只是他的身上有煙味,她目光一掃,看到不遠處有好些菸頭。在她的印象裡蘇杭是從不抽菸的,他很愛乾淨,不喜歡忍受菸酒的味道。只是這些年過去了,他也學會了抽菸。
“蘇杭……”席言覺得這兩個字像是卡在喉嚨裡的刺,吞吐都有些難
“看來你還記得我的名字,聽到我的名字從你的嘴裡喊出來我非常高興。”蘇杭的眉眼裡有些淡淡的憂鬱,但因爲他這一笑消減了許多。
“蘇杭,我……”席言抿了抿脣,卻被打斷,“有時間嗎?請你喝杯咖啡,怎麼說我們也是老鄉,是朋友,不是嗎?”
席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胸口王味陳雜,酸澀的感覺像是泉水翻涌着。她看着他那雙盛着憂鬱的眸子,卻有些餘心不忍去拒絕他。
“好啊。”她就這麼脫口而出了,也許有些話在多年前沒有面對面的說出口,如今需要這樣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他們便去了小區外面的一家飲品店,蘇杭點了一杯咖啡,她要了一杯果汁。
他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霓虹的世界,變化無窮。
“你抽菸了。”席言想起剛纔看到在上的那些菸頭。
“嗯,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抽上一些。”蘇杭如實回答着,“你離開後,當我醒來後,就是那段時間學會的。我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以前是不喜歡菸酒的,現在卻都爲了,應酬上如果不會喝酒。很多合作是談不下來的,誰會和你幹吃飯,那樣很無趣,喝酒才能痛快盡興。”
席言沒有說話,他便靜靜的說着:“這一次出差來這裡就想看看你,在這裡我只也認識你,能見到你真的很開心,也更漂
心,也更漂亮了。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席言握着吸管,輕抿了一口果汁,“蘇杭,聽我朋友說你來找過我,又這些天了,你怎麼還不回去呢?何必把時間浪費在這裡,我們之間其實真沒必要再見。各自好好的生活工作,孝敬父母就好了。”
“言言,見見也好啊,讓我可以看看你。”蘇杭溫柔的叫着她的小名,壓抑着內心浮動的痛苦,“言言,當年的事情真的對不起,我不該故意隱瞞我的身份。只是我更沒有想過我的母親會找到門去跑到你家裡拿錢羞辱你的父母和你,把你父親氣得生病住院,更沒想到你會如此決絕的和我分手……你因此也背井離鄉,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開始你新的人生。一個女孩子要在一個城市裡紮根,真的很難。當年你不見我的面,就一通電話告訴我你分手了,我直到現在都沒有接受這個事情。你離開那天,我好不容易從家裡逃出來追去的時候,在去的路上出了車禍,我昏迷了一個月才醒來,那以後,我的左腳就有些不方便了。我覺得這些都不可惜,可惜的是我還是沒有追上你……所以我就失去了你這麼多年。我過節的時候去看過你的父母,讓我的助理送點禮物給他們,說是你同學,是你託我照顧他們。我想用我用盡我的一切去彌補他們,在我的心裡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言言,我願意一直孝敬他們值到得到他們的原諒。”
席言低垂着羽睫,纖長細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絲絲分明的陰影。他第一個字都敲擊在她的心坎上。
“言言,我知道這些年,你都單身。我也一直沒有再交過女朋友,無論我父母怎麼逼我我都不會妥協,因爲在我心裡這個位置一直都是你的,我們就是彼此最美好的初戀。言言,這些年我都沒有打擾過你,給了你時間去冷靜自己,現在回到我的身邊好嗎?我愛你,一直都沒有變過……”蘇杭的語氣很輕柔,很深情。
他把放在桌上的手伸了過去,掌心輕覆在了席言放在桌面上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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