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我煮麪給你吃,你給我生孩子
霍靖棠再一次問着霍仲明:“爸,你真的不回去?”
“我就在這裡陪着鋒兒,你先回去吧。”霍仲明像是一失去了利爪的獅子,沒有銳氣。
霍靖棠見父親堅持要守着霍靖鋒的病牀前,也不再多勸他,只是關心的叮囑着:“爸,如果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說完,霍靖棠便不再停留,離開了醫院,開車往棠煌酒店而去。他歸心似箭,一直掛念着秦語岑還在等待着她。他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這折騰一下便已經夜深了。也不知道她依然是在等待着自己,還是已經睡着了。
從醫院到酒店的路程並不遠,加上晚上車流量少,霍靖棠很快到了酒店。停好車便乘電梯上去了。
他用房卡開了門,房裡安靜一片,只有客廳的落地燈亮着,光芒微弱而昏黃,沒有聲音,只能感覺到夜裡的一片的孤寂和清冷。
霍靖棠又轉步到了臥室,站在門前,擡起來手放在門把上,並沒有第一時間扭開門鎖。此刻他垂眸看着自己的腳尖,心情有些複雜。他怕推開這道門,秦語岑已經離開,裡面是空蕩蕩的,倍感失落。這心裡又十分的期待着秦語岑就在裡,沒有離開,一直在等待着他。他想把他們可以不用顧忌霍家,他的長輩,可以在一起了。他想抱住她給她一個深吻表達他的喜悅。
他腦子裡想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讓自己冷靜地推開了門。
門緩緩地打開,霍靖棠邁步進去,目光第一時間過臥室內,最後停留在了柔軟的大牀上。他在看到那個可愛的小女人聽話的躺在牀上,縮成一團的時候,心終於安定了,薄脣邊也東盪漾開了一抹淺笑。
他走過去,藉着牀頭蜜色的光芒打量着秦語岑的甜美的睡顏,長髮柔順的散落開來,濃密的羽睫在眼下暈出黛色的陰影。紅脣微微的噘起,彷彿是在邀請着他去品嚐。但是霍靖棠並沒的吻他,只是伸出手指輕點在她秀挺的鼻尖上,滑下來停在了脣上。
“岑岑,我們終於可以不顧一切在一起了,你開心嗎?反正我很開心。”霍靖棠對着睡着的秦語岑自言自語着,眼底是藏不住的欣喜。
霍靖棠就這樣看着秦語岑好一會兒,感覺到她是真真實實地在自己的面前,他沒有做夢,這才起身,準備去洗澡。
他拿起睡袍,輕腳步入了浴室,因爲霍靖鋒,他自己身上也沾了血絲。他其實最不喜歡血腥氣。
沐浴淨身後一身舒爽的霍靖棠便走到了牀邊,掀開了被子上了牀,他靠近秦語岑,伸展自己的長臂將她抱在了懷裡。他埋首在他的肩頸裡,輕聞着她身上的香味,沐浴露和洗髮露的淡淡香味,總能刺激他的感官,讓他身子發熱。
而睡夢中的秦語感覺到頸子邊一陣發癢,皺了皺眉,翻了一下身,在,面對着霍靖棠,她緩緩睜開了眼睛,這纔看到牀上多了一個人,而她正好窩在他的懷裡。她揉着惺鬆的睡眼,視線還有些迷朦,但眼瞳卻清晰地映着霍靖棠的模樣。他的側臉近在咫尺,和他靠得好近,近到她的心微微慌亂:“你回來了?”
她被他威脅後沒有離開過這裡,就一直等着他,沒想到等到十一點了,他還沒有回來,而她正好又犯困了,就這樣體力不支地倒在牀上睡下了。她以爲他今晚是不會回來了,沒想到殆開眼睛她已經在他的懷裡。
“嗯。”他淡淡應着,“等久了吧?”
“我是等了一會兒,見你不回來,我也不會那麼笨一直等着,索性就睡了。”秦語岑笑得可愛。
“既然你醒了,我有一個好消失要告訴你。”霍靖棠輕捏了一下她的臉。
秦語岑擰着秀眉,伸手拍掉他的手:“你有話就說,別動手動腳的,討厭。”
霍靖棠便把她摟得更緊,面對她便沒有了平時的冷酷:“今天我回霍家,已經和家裡人談好了,爺爺替我做了主,以後誰不會再管我和你在一起的事情了。開心嗎?”
“可是不管我們並不代表接受啊。”秦語岑並沒有如他預期般的那樣眉笑眼開的,反而挑起了字眼兒。
霍靖棠把她的計較看在眼裡,雙手捧起她的臉,讓她直視着自己:“幹嘛鑽牛角尖,我爺爺奶奶他們接受你了,只是我爸和我媽還需要一點點時間,不會我保證他們不會像以前那樣了。”
“是真的嗎?”秦語岑的眼睛裡這才浮起了光亮,“你是怎麼辦到的?讓他們就這麼接受我了?”
“你沒看到今天我在拍賣會上爲了你和關昊揚爭風吃醋而搶盡了風頭嗎?這麼多年了,他們都沒辦法把我們分開,自然也就不想再管了。”霍靖棠的指尖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胡說。”秦語岑纔不相信他,“如果有這麼容易也不會拖到今天了。”
霍靖棠見哄不了秦語岑,只好說實話:“是我,剛纔是騙你了。其實他們不管我們是那因爲你夠寬容,而我夠努力。我們夠堅持,堅持就是勝利。你出國之前關昊揚公開給你道歉的事情讓所有人知道你纔是這段婚姻裡不幸的受害者。離婚並不是你的錯,還有你現在可是歸國畫家了,經過今晚大家更多的是關注你的作品,你的成就了。你的每一步轉變他們都看在瞎了眼裡。而且他們也知道樂樂不是我的孩子,我又只對你死心踏地,若不是讓我和你在一起,我這一輩子不會生孩子,除非是你生的,他們一聽自
是你生的,他們一聽自然就急了。”
他並不想讓秦語岑知道他是用了霍靖鋒對江書燕犯下的錯去威脅霍家。她這個女人若是知道了一定會說他太過卑鄙,竟然利用江書燕和樂樂的事情來計劃謀私。這樣解釋,她就能接受,因爲沒的牽連到別人。
秦語岑一聽,自然是住了他最的那個理由。她紅着臉道:“誰要和你生孩子?”
“你和我啊。”霍靖棠很自然地挑了挑眉。
“真不好意思,我可沒想過要生孩子這件事情。”秦語岑衝他一個假笑。
“真不生?”霍靖棠追問她?
“對。”秦語岑重重點頭,“每次你都能扯到生孩子上去,你把我當成生孩子的工具,還是母豬了?你想要我生,我就偏不生,就是想看你急的樣子。”
霍靖棠坐起起身了,有氣不好發作,只能看着秦語岑捂着嘴開心地笑着:“軟的不行,我就來硬的。那我就只能強行播種了。”
當即,霍靖棠翻身而來,把秦語岑給禁錮在身下,他的雙手扣住她的手。
“啊--”秦語岑見化身爲狼的霍靖棠大叫,“霍靖棠,你真沒品!”
“你餓了我三年多了,能有品我就不是人!今天我要把我這三年的空虛寂寞都填滿。”霍靖棠低下頭來,說着讓人害臊的話。
秦語岑根本是無路可逃,只能看到他的俊臉在瞳孔裡放大,脣上一暖。他便把她所有的不滿和抗議都吞下,脣舌上都是他的味道。秦語岑已經無法再思考其他事情,被他火熱柔情攻陷。就在兩人忘我纏吻時,一陣不雅的叫聲打破了這份美好。
“咕嚕--咕嚕……”
霍靖棠鬆開秦語岑,黑着一張臉,濃暗的瞳孔深處燃燒的是熊熊大火。
秦語岑紅着臉看着,眨着明亮的翦水秋瞳,十分無辜的模樣。就只是這樣便讓霍靖棠無法生氣,怒火漸漸就熄滅了。
“你肚子餓了?”霍靖棠關心詢問。
“嗯。”她誠實的點頭,然後替自己解釋着,“剛纔拍賣會結束後,我宴會上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就離開了,然後又在這裡等你等到睡着了,什麼都沒有吃,當然會餓了。”
“你是笨蛋嗎?酒店裡的東西,你打個客服就給你送來了。”霍靖棠真是有些服了這個粗線條的女人。
“我當時不餓啊,也就沒想到那裡去。”秦語岑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的餓了,真是的氣壞了霍靖棠,可偏偏他又拿她沒有任何的辦法。
“那我讓人送東西上來給你。”霍靖棠鬆開她,從牀上下來,把睡袍的鬆開的帶子繫好,依舊是一派的優雅,但卻多了一絲迷人的慵懶。
“這套房裡好你是有廚房對吧?”秦語岑笑意盈盈地看着霍靖棠,他感覺自己的背上發毛,反問,“有,你想怎麼樣?”
“我要吃你做的東西。”秦語岑是吃定他了。
霍靖棠立即冷眸掃了過來,咬牙切齒道:“秦語岑,你別得寸進尺。”
“連東西都不做給我吃,還想我替你生孩子?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吧?”秦語岑歪着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已經接近崩潰和憤怒邊緣的霍靖棠。只見他的額角抽了抽,無奈的無扶額,然後看着她,“你今天是故意折磨我是不是?給你三個分顏色,你還真開起染房來了?”
“那你做還不是做?”秦語岑纔不理她的抱怨,“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煮碗麪就好了,有這麼難嗎?”
“我做,還不行嗎?我的姑奶奶。”霍靖棠從沒有像此刻這麼無奈和狼狽過。
他轉出了房間,秦語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道:“我胃不好,面得煮軟一點。”
霍靖棠本就十分陰霾的臉變得更加的陰沉,可是又不得不做。
秦語岑則笑得仰躺在了牀上,呈一個大字型。
霍靖棠讓人送了面雞蛋蕃茄之類的上來,那位經理建議道:“總裁,你想吃什麼讓酒店廚房給你做就是了。”
“酒店裡做的我有自己做的好吃嗎?”霍靖棠黑着臉,“別廢話了,下去吧。”
霍靖棠穿着睡袍守在廚房裡,看到水開了,便把面下到鍋裡。
然後一邊看着面,一邊煎蛋和切蕃茄。
秦語岑站在廚房那裡,的目光落在霍靖棠的身上,他穿着睡袍和拖鞋,黑髮有些凌亂,可是模樣十分居家。她想有一個男人疼自己到百依百順的地步,真的讓她很感動。
他把調味放好,然後把煮好的面珜起到碗裡,把煎蛋和蕃茄放在最上面。
就在這時候,一陣馨香襲來,一雙柔軟無骨的小手自他身後圈住了他的腰身:“霍大總裁,面做好了嗎?我好餓。”
“好了。”霍靖棠沒好氣的扯下她的手,然後把那一碗香噴噴的雞蛋蕃茄面放到了她的面前。秦語岑聞着香味更餓了。她看着面淨的麪條上上面金色的煎蛋,紅色的蕃茄,配上綠色的蔥,色香味俱全。
“真棒。”秦語岑高興的捧過來。
霍靖棠卻擋下她伸過來的手:“別燙到了,我給你端到外面去。”
秦語岑跟着他出了廚房,兩人坐在沙發裡,秦語岑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霍靖棠,笑得那麼幸福:“謝謝你給我煮麪。”
“以後不能再這樣虐待你自己的胃了。”他看着她這滿足的微笑,想到她曾經學畫餓暈在畫室裡時,除了疼惜,一點氣都
,一點氣都沒有了,“這面我煮得軟。”
“我知道了。”秦語岑吃了一口面,“其實我也不是故意要整你,而是我三年沒有吃過你做的東西了,我很懷念你煮的飯的味道。你就不要和我計較生氣了好嗎?”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霍靖棠此刻的心裡也是溫暖的,她還是念着他的好,“快吃吧。”
“你餓不飯,要不要一起吃?”秦語岑問他。
“你吃吧,我不餓。”霍靖棠搖頭,“你趕緊吃,一定要吃完,否則我一會兒饒不了你。”
“我才捨不得浪費你給我煮的面。”秦語岑吃得十分的開心而滿足。
霍靖棠看着她一口一口吃掉自己親手給她做的面,也是滿足的。
吃完飯後,霍靖棠連碗都沒讓他洗,直接人進了臥室。
他和秦語岑重新躺在了牀上:“你吃了東西是不是要做些運動纔好?”
秦語岑一聽,擰眉:“吃了飯纔不適合做劇烈運動,你有沒有常識?”
“我飯都做給你吃,現在你得給我生孩子了。”霍靖棠的大手伸向她衣服的下襬。
“我……”秦語岑卻感覺到他把手只是放在她腰間上。
“折騰大半夜了,我困了,還是睡吧。”他環着她的身子,將她的手雙手握在手裡,也不想再逗她了。
秦語岑沒想到他竟然放棄了機會。
他也平靜地看着她,伸出長指把她臉頰邊的髮絲別到她的耳後,露出她白皙的臉和瑩潤的耳垂。
“睡覺。”他硬聲吐出兩個字,“如果你再這麼看着我,我可就當成是你的邀請,怎樣--”他拖着長長的尾音,劍眉一挑,壞笑的星芒在眼裡閃耀。
她聽着他那不正經的話,害羞起來,只好咬了咬脣,眼睛一閉,拉起被子將自己整個人都蓋得嚴實。
他的黑眸裡閃過一抹狡黠,拉下她的被子:“也不怕這樣被悶死,你睡覺的習慣真夠差的。”
批評了她後,他將她緊緊擁抱在懷裡,她猛地繃起了神經,求饒道:“我睡覺。”
這樣安分而親密的姿勢真是很溫暖。他沒有出聲,只是這樣抱着她,沒一會兒,他的呼吸聲清晰地傳來從她的耳邊傳來,像是和着她心跳的頻率般契合。
她的脣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在他的懷裡安然入睡。
黑暗裡他睜開了眼睛,雙眸明亮似星,在黑暗中凝望她的睡恬靜的臉臉,然後低下頭,帶着憐惜,帶着安慰在她的額頭落下淺淺的一吻。
第二天,秦語岑是在霍靖棠的懷裡醒來的,離開他這麼久了,她還是第一次睡得這麼踏實。原來習慣和信賴是可怕的,因爲她已經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習慣了在他的懷裡醒來。
秦語岑吻在霍靖棠的脣角:“早安。親愛的霍先生。”
“調皮。”霍靖棠也回了她一個吻,“今天週末你做什麼?”
“還不知道。”秦語岑搖頭,沒有規劃。
“快起牀,按時吃早餐。”霍靖棠起牀,“我吃過早餐要去醫院一趟。”
“你支醫院做什麼?你生病了?”秦語岑聽到他要去醫院,立即起來站在他的面前,然後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又摸自己的,溫度是一樣的,“沒有發燒啊。”
霍靖棠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裡:“不是我生病了,是霍靖鋒住院了,我爸昨天守夜。他年紀大了,我不放心,去看看。”
“靖棠,其實你很愛你的父母。”秦語岑感受到了他深藏在心裡的對父母的愛,“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和他們的關係鬧這麼僵。是我讓你爲難了。”
“現在已經沒事了,問題都解決了,別把什麼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攬,沒有會感謝你的。”霍靖棠把她推進了浴室,“趕緊洗漱了,一會兒早餐會送來。”
霍靖棠陪着秦語岑吃過早餐後,剛出去,就碰到了凱西,她驚訝地看着他們:“蘇菲亞,你……睡了我的男神。”
“胡說八道什麼?”秦語岑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房裡拉去,“你的男神是藍斯,別染指我家男神。”
霍靖棠笑了一下,然後便離開了,往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