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晚點對顧雙槐夫妻來說不亞於晴空霹靂,他們儘快離開本縣回到沿海市,結果現在火車晚點等於又把時間拖長,時間拖長變數越大。
柳金娥攏緊皮大衣,狐狸領下那張臉顯很格外浮腫,“怎麼老覺得今晚上心裡咯得慌,火車不開,貨帶不過去,雙槐啊,要不乾脆回楊柳村過完年再說?”
“滾到一邊去,盡亂說。”顧雙槐把車子開得飛快,他要回旅店看看才行,現在才覺得顧晨這死丫頭太平靜了,仔細想來有些太過平靜!
兒子女兒還在旅店守着,他要不是過來確認一下火車是不是晚點也不會單獨開車子離開。
柳金娥撇撇嘴沒有再多說,坐了會還是忍不住嘮叨,“火車站的人怎麼想到給你打個電話?平素不是都不敢同你聯繫嗎?”每年帶貨後,火車站都有接應把所有“貨”安排在三個軟臥裡盯着,到下了火車後再有接應一路把“貨”帶回店裡。
二年來皆是如此,從來沒有出過差池。
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年封個三四千紅包給站裡、車裡的人,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跟老子這麼久還是蠢,沒看到我塞了三個紅包出去麼!”顧雙槐是咒罵起來,“媽拉個巴子,事沒有辦成錢倒是收得猴急!”
柳金娥想到自己剛纔包出去的九千塊,心裡又是肉痛了下,不過轉想到這回帶過去的“貨”個個都是水靈靈,由其是顧晨這死丫頭,一個頂十個便覺得九千塊也沒什麼了。
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如果火車不晚點此刻都已上火車安安心心離開了。
在瑟瑟寒風裡,幾十道身影一一埋伏在離火車站僅離三里路的某個旅店裡,他們還沒有接到上面的行動,從行動到收網已有整整一天半,不知道爲何上面遲遲不下令。
楊柳村的村民們租的三輛麪包車一路飛疾,開車的司機都是本鎮上的人,知道村上有小女孩被熟悉帶去做小姐,車速不用村民們提醒是開到最快上,已經是不能再快了。
夜色越來越深,成秀背靠着顧晨睜大眼晴沒有一點睡意。
“都睡會吧,有精神纔有力氣跟他們周旋。”顧晨拍了下成秀的肩膀,對黑夜中抱着膝蓋不敢入睡的女孩們輕聲道,“柳運芳沒有抓住,說明她已經逃了,現在我們就等着營救。”
成秀不敢睡,她閉上眼就聽到成茉莉衣服被那些男人撒破的聲音,就聽到她的慘叫聲。
她沒敢對她們說……成茉莉已經被外面一羣畜生給玷污了,她怕說出來只會更亂。
三聲汽笛聲過來,顧晨聽到旅店的鐵門打開,凝神一聽便能聽到顧雙槐沉着聲陰冷道:“火車晚了四個小時,媽的,要二點纔會開。裡頭的貨怎麼樣?老實不?”
“槐哥,咱兄弟幾個給你辦了二年事了,這點小事你還不相信我嗎?”
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繼又聽到鐵門關緊。
不肖一會兒,突然聽到顧嬌驚恐尖叫,“廁所……廁所……唔……”她還沒有叫出聲,就被人給捂住嘴巴。
顧晨目光生寒,低聲問成秀:“成茉莉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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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碼到這種事,我就會修了又修,還要參照一些案例,以便更偏實。先放一章,我需要把下面幾章再修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