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鎮山已經是面如死灰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與妻弟都是能得罪人的角色,可這裡有他遮着,只要不橫到外面去,他自然是有辦法罩着。
現在,他罩不住了!
錢夫人是離錢鎮山最近的,她第一回沒有抽到刑警戰士的臉,乾脆就是用擋了,一百五六的體重撞過來可不輕,兩名武警戰士是被逼退了兩步,也僅僅就是兩步,接下來就是很不客氣地反手扣住了她。
在一聲聲如殺豬般的叫聲裡,她哪裡聽到吳良平的話,只是在大罵自己的丈夫怎麼今天就窩囊了,“錢鎮山,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打電話給媽,讓她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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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鎮山還是一個孝子,非常孝順的孝子,只要他老子娘說什麼,他就會聽什麼。
往常錢夫人只要把錢老夫人搬出來,只有乖乖聽着的份,這可是連余天海都知道的事,背地裡沒少笑話過,說錢鎮山就是個怕女人的命。
聽到自己的表姐連她婆婆都搬出來,也沒有指揮上錢鎮山過來幫忙,余天海也不由急了起來。
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怎麼事事都不順呢?姐夫向來寶貝着自己跟表姐,還常說有他們兩姐弟在,他這官運就是如虎添翼。
今兒天,怎麼就這麼地不對勁呢。
吳良平沒有立馬把錢夫人與余天海拖走,也是存了想要看看好戲,出出自己壓在心裡好幾年的惡氣。這也是人之常情,再說了,上面也是讓他押着錢鎮山過來看看他的妻子與妻弟是什麼樣的嘴臉。
不過,當看到趙又銘出來的時候,他臉色一收,不再露出剛纔對錢鎮山的陰狠表情。
“吳總隊,這些你就交到你手裡了,不管是錢鎮山也好,錢夫人還有餘天海也好,必須要好好處置!這個市的風氣也要收整收整了。”
趙又銘的話就是段老首長的話,也是主席的話,一個小城市竟然有這麼大的問題,誰能忍下去呢。
已經是面如死灰的錢鎮山聞言,身子是狠地一顫,擡頭,眼裡哪裡還有以前的倨傲,只剩一片灰敗之色。輸了,輸了,整個市的風氣都要收整的話……,全輸了,全輸了!
這個時候錢鎮山總算知道什麼叫欲哭無淚,知道什麼叫身陷囫圇,再無退路。
偏偏,因爲顧晨離開,余天海整個都瘋起來,“臭婆娘,你給我站住,媽的!給我站住!姐夫,姐夫,你走了沒有!沒走吭個身啊,我都要被人害死了,你咋個這麼狠心不管我了呢。”
“姐,姐……,媽的,你們要幹什麼!媽的,你們肖局長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叫我一聲海哥,你們都他媽算什麼東西!”
顧晨其實是被趙又銘催着走的,可一聽到余天海又是滿嘴臭,眼裡壓下去的寒意又是直接上來,“忍無可忍了!”甩給趙又銘一句話,顧晨是轉身回去。
押着余天海出來的幾名警察早就不耐煩了,聽到他還把肖局長搬出來,資歷老一點的警察冷聲道:“肖局長的烏紗帽摘了,你現在別操心別人,還是操心自己是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