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爬了起來,臉上堆着笑連連說幾句“對不起,對不起”,別的話都不敢多說,立馬進病房鋪牀去。
這樣下去可不行,還是得想個辦法纔對。
海哥不是喜歡女人嗎?明兒去髮廊或是酒吧裡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幾個漂亮一點,又乖順一點的女人過來伺候了。他再伺候下去,真要被熟人碰上,這張臉是真沒有辦法見人了。
把海哥伺候回房間裡,又說了好一堆的好話,這才得以脫身。
一轉身,候隊長的臉色就冷了下來,拉得老長老長了。
伺候這種爛人,他也是逼不得已。明明升了職務,結果還是跟孫子一樣伺候人!
關上門,候隊長尤不甘心朝門口啐了口,低聲罵了句:“狗仗人勢!”
罵了好幾遍,心裡這才舒坦一點的候隊長來到護士臺前面,手指頭桌子上“篤篤篤”響了三聲,板着臉孔問起護士,“七樓不是手術室嗎?怎麼現在還鎖着了?”
護士沒有接話,看了他一眼,低頭寫着自己的值班巡房的報表。
候隊長向來只有他眼裡瞧不上人,哪能忍住被個小小護士忽視,剛纔在海哥面前受了氣就算了,對方好歹還干係到他升官。
眼前的護長算什麼,也敢甩他眼色。
在他發飆前,護士長才擡了頭,微笑道:“這位先生,不好意思,這是醫院安排,我們當護士的不知道。”
候隊長哪相信呢?不過,對方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只能是悻悻離開。
是不是熟人,他明天帶人過來的時候,看看就知道了。
顧晨還不知道自己是被賊精賊精的候隊長給記在心裡,上來的時候正好碰上趴睡在推牀上推出手術室的容照。
“情況都算是很樂觀,病人的意志非常堅強,這對傷口恢復是有很大的幫助。彈片取出來,大約有五個釐米,正好夾在兩肋之間,又傷及內腑造成手術時間過長。”
醫生是需要把情況一一告訴給趙又銘,顧晨沒有湊過去,而是隨推車一起過了安排給容照的病房。
全身麻醉的容照因藥效沒有過,還處於暈睡中,他的作戰服在手術前由護士已換上,穿上的是醫院的病號服,臉上的髒物護士應該也用酒精給他擦拭乾淨,露出玉般的俊顏出來。
應該帶是痛吧,暈睡間也是擰着眉。
“這位同志,因病人情況特殊,你值夜的時候一定要提高警惕,不能讓病人翻身,以免壓到傷口。”護士給容照重新換上另一瓶在消炎針,調試好藥水流量,又對顧晨道:“藥瓶也要看緊,打完後按呼叫鈴,會有護士過來更換新吊瓶。”
手裡還提着旅行包的顧晨一一記下,打算等趙又銘過來後,再轉告給他。
容照這裡肯定只能是由趙又銘負責,她是不方便負責呢。
她還是去負責段昭安吧,像什麼換衣換褲什麼的,她跟段昭安早就坦承相見了,脫起他的衣服來自己是毫無心裡壓力,也不會有什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