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出動,顧晨與謝景曜兩人就準備撤了。
可現在又不是最好撤的好時機,謝景曜小心翼翼下來,朝顧晨這邊迅速靠攏過去,他在樹上呆得有些久,下來的時候肩膀都落了一層雪。
“得把他們手裡的槍都繳了才行。”一靠近過來,謝景曜趴在顧晨的身邊,走過來的時候,腳不知道踩到了什麼,差點給絆倒。
兩人捱得很近,近到肩膀與肩膀都是碰在一起,“森林武警的裝備是出了名的差,這些傢伙手裡的槍不繳,怕會出事。”
顧晨雙手在雪裡來回地搓着,白玉般纖長的手也不怕冷,搓到掌心發了紅也沒有收回。野雞身上有股氣味,她的嗅覺一向靈敏,這回兒總感覺手上有一股奇怪而難聞的氣味。
“只有兩把槍了,另外三把槍在這裡。”她呶了呶嘴,謝景曜順着方向看,……上頭還有自己一個大腳印,差點把他絆倒的不是別的什麼東西,是三把獵槍。
他挑起眉,英俊的臉上露出欽佩,“零號,跟你合作真不是一般的省心,都不需要我們來多想,你都一個人安排好了。真輕鬆。”
“想撿現成是沒門,現在你的事就是把別外兩把槍繳回來,我留守在這裡。”顧晨似笑非笑地睇了他一眼,眸光流轉着,如繁星閃爍,雖璀璨,也異常的清冷,“老虎發了狂,它可不會分誰是誰非,我這邊盯緊一點,等武警方面把這五個人擒住,我們才撤離。”
她還擔心上發了狂的老虎會傷到武警戰士,對戰士,不會兵種,顧晨都會很關心,從前是這樣,這一世雖還未入編制,但本心依舊沒有改變。
謝景曜頷首,輕地拍了拍她肩膀,“成,我去把另外兩個搞定,你自己小心一點。真要碰上了,以你的速度直接跑,別跟老虎對着幹。這玩意兒是國家保護動物,傷了它就等於把自己送進牢裡坐。”
再怎麼吊兒啷噹,該守法的,謝景曜是絕對地知法守紀,不踏越雷池半步。
讓一個特種兵把兩個非法狩獵者搞定,真有點殺雞用牛刀的微妙感。
武警這邊已經從段昭安他們這邊得知此次進山身上都攜帶危險性爆炸物品,故而搜山行動的時候是非常的小心,麻醉槍已上好,聽到虎嘯的他們是速度前進。
這是一羣默默奉獻的戰士,他們的付出是艱辛的,不管是炎炎夏季,還是瑟瑟冬季,都要出沒在危險叢生的森林裡,夏有蛇蟲,冬有猛虎,春有洪濤,秋有大雨,這些都是他們面對的危險。
要知道,自然界的危險是人力不可阻擋的,他們面對的就是這種人力不可阻擋,有時候甚至連反抗機會都沒有,就被奪去寶貴生命。
顧晨是看着他們從三四米遠的地方飛疾而過,冬日,森林武警同樣也是劃雪裝備。
大約過了十分鐘左右,想着謝景曜應該幹掉兩個非法狩獵者的時候,突地,山體的下面傳來一聲悶沉如天雷的爆炸聲,轟地一聲,平地驚雷震到整個山體都有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