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換來紀錦的……,也算是意外收拾了。
只要紀錦並沒有討厭她,一切還有挽回的機會。
紀母是眼觀六路的人,兒子的小動作哪有可能會瞞過她,見都到這時候紀錦還偷偷摸摸照顧沈惜悅,心裡頭那個火是蹭蹭上漲着。
“紀錦,你給我過來!!”紀母怒容滿面突地厲喝起,讓談笑說話的葉榮璇、容老夫人都不由皺了下眉,朝紀母身上看過去。
葉榮璇神情未變,淡笑:“您瞧瞧,剛剛我才說她太容易生氣,要忍着一點。你看,我還沒有走,她又氣上了。今晚直是讓您笑話了,您是最重規矩的,被她一鬧,心情哪好得了。”
“我去勸勸她才行,總這般一驚一乍的,遲早有一天我都要被她嚇出病來。”
她一動,自然面了樓下暗中看着她的貴婦們眼裡的焦點,也看到了紀錦拉出來後,躲在最後面的沈惜悅。
“咦,這不是剛纔那個司儀嗎?怎麼回來?好像受了什麼委屈呢。”
“可憐的,我怎麼感覺她臉被打了呢?你們看看,小臉比先前大了一點,是腫起來了吧。”
“頭髮也亂了,之前可是赫本公主髮型,現在都把頭髮披下來了呢。”
宴廳裡的燈光本是璀璨,沈惜悅沒有紀錦擋盾牌,便讓樓下的賓客們看得一清二楚。意識到情況大爲不妙,身體是狠狠一顫,眼睛看着朝紀錦投去求助的目光。
紀母是真狠了,幾步併到沈惜悅面前,刀子般的視線剜得沈惜悅心裡連連發慌,她想後退,想跑回樓上。
“我剛纔才說過離我的兒子遠一點!”紀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拖,就把沈惜悅拖出來,“現在又想躲?晚了!!”
動靜不是一般的大,沒有留意的賓客也留意上了。
紀母脾氣不好,但相當有原則,而且也不爲難與人。此時,她的舉止更像是憤怒,不由讓賓客們開始揣測起來。
“不好意思,今晚發生了一件大事,我葉秀菱的脾氣相當所有朋友們都知道,就是有話必說,有仇必報的爽快性子。今晚在樓上,這會小姐……”
沈惜悅驚恐了,她開始使勁的掙扎起來,不停地說:“紀伯母,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您饒了我吧,您饒了我吧。看在我年紀還小的份上,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我這一回吧。我錯了,我真錯了……。”
“解氣嗎?”段曲冰彎着嘴角問起顧晨,“我怎麼覺得很解氣呢。”
顧晨點點頭,挺認同地道:“我也覺得解氣,紀嬸子出馬果然是厲害,這樣了來,她還有什麼顏面再出現在京城大大小小的宴會裡?”
“宴會說得遠了,她不認識什麼人,誰請?學校,今晚過後,她在我們學校裡又成名了。那纔是真正沒有顏面呢,看她怎麼在學校裡呆下去。”
段曲冰淡冷地說着,面無表情的她嘴角只是彎一下,似笑非笑的情有一點點說不上來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