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她還會丈夫瞪眼,說沒有個輕重。
現在到是好了,都反了過來了。
於夫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和着好人全你一個人當了,在家裡我就一惡人了?小顧是親口對我說她跟長燁是不可能的事,更告訴我,男兒志在四方不該爲兒女情長困。”
“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再想糊塗也裝不下去了。現在我是徹底死心了,讓小顧變成我兒媳婦那是比登天還難。”
“長燁是個死心眼,他對小顧有好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這都喜歡好幾年了!你說,這樣下去變成執念那如何是好?”
“這暗戀其實就跟個長在心裡頭的瘤子一樣,挖出來是疼了點,可好過把這瘤子壞在心裡頭,到頭來連挖都挖不走。”
於建剛其實還不能吃些流質物,於夫人只是喂他餵了一點點粥上浮着的粥水便沒有再喂下去。
他沒有多少力氣說,便由着妻子一個人輕輕地說着,也看到妻子眼裡可惜,臨睡前便道:“不用等我好了,過幾天就送長燁出國吧。前兩天成盛跟我聯繫,他國外成立了個遊戲公司,這孩子還在讀大三就知道自己辦公司了,就送長燁去成盛的學校吧。”
成盛,成隸湛的長子,當年被迫遠走異國他鄉,走時,成隸湛創力的集團被內部人員分瓜,兩兄弟走時彼爲狼狽,也不敢與他們多有聯繫,生怕殺害成隸湛的兇手會找上他們。
半年前,這兩兄弟纔開始與他們聯繫。
於長燁中午過來便知道於建剛的決定,送他出國,五年之內沒有於建剛的同意不許回國。
他這才知道,原來他出國也是顧晨的意思,是鐵了心思要把他早點弄出去,讓他早點死了心。
大受打擊的於長燁落在於長寧眼裡就有些窩囊了,不就是一丁點事麼?犯得着要死要活嗎?合着以前他勸他想開點都是白說了。
等到了晚上,於長寧乾脆架起哥哥去了間宣州有名的酒吧裡,喝點小酒,換個小姐陪陪,找個樂子。小姐沒找,酒卻喝了不少。
於長燁要上個洗手間,等於長寧跟朋友吹完瓶發現自家親哥還沒有回來,便嘀咕不會是抱着馬桶吐吧。等把廁所找了個遍……,人不見了!
這是魚龍混雜的酒吧,於長寧頓時有點慌了。
凌晨一多點,聽着於長寧的低悶哭音,顧晨捏緊了手機,有一種想現在殺回宣州把於長燁給揍一頓。
突地,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一言不發把手機掛斷,直接通出另一組手機號。眉梢間淡淡的冷意凝在了深不見底的瞳孔裡,她抿緊了嘴角,耐心等待電話的接通。
正在酒吧裡尋人的於長寧低咒了聲,也沒看是誰來的電話,接起來就罵道:“操,老子現在有事!”說完,也沒有等手機哪頭的人有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擰斷扒開如羣魔亂舞的人羣往一個大軟座擠過去。
拿起放在玻璃茶几上的錢包,衝着狐朋狗友們道:“媽的,我哥上個廁所人就不見了,我得去找下。單記在我賬上,回頭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