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了大衣的沈鑠盛冷沉着臉,淡地睇了梅筱茹一眼,也不說話只把梅筱茹瞧到莫名其妙,把大衣掛後,擰着眉問丈夫:“瞧我做什麼?我又說錯話惹到你了?”
“她睡在你兒子睡過的房間裡,那些工具是你的寶貝兒子藏好的。”
沈鑠盛冷冷說完,梅筱茹臉上的笑便僵住了,……緊了緊手,暗中罵了句“孽障”才露了笑,道:“明秀從小就喜歡瞎搗鼓,小時候是拆玩具玩,大了就是拆着車子找樂子,那些工具定是他用來自己拼裝車子用的工具。也不知道怎麼就被你妹妹翻出來了。明天我收好,省得明秀回來說找不到工具。”
“你就慣着吧,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個大學都沒有讀完,說出去我都丟人。”提到沈明秀,沈鑠盛是不怎麼喜的,長子,次子都是十分優秀的,大學畢業就在公司裡從底做起,現在長子是港城公司的財務經理,次子則是採購部經理,每回聚會誰不說一聲他沈鑠盛教子有方,有兩個優秀的兒子呢。
梅筱茹暗地裡是咬碎了一口牙,明秀哪點不如他前頭的兩個兒子了?男孩子愛玩是天性,等再大點,性子才能穩下來!
這些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含笑道:“你啊知足吧,正因爲如此我才放心。要明秀跟他兩個哥哥一樣優秀,將來纔有你的頭疼。“
分起家產來,就頭疼了。
她這話確實是說到沈鑠盛的心坎裡去了,所以,他才從來沒有管過沈明秀,任由岳丈、妻子哪邊管教。
“我剛纔露過山島久芳睡的客房,聽到裡面訓罵聲,你要不要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躺在牀上的沈誠盛突地插了句。
山島久芳雖說是他契兄的女兒,到底是女兒身,他雖說從輩份上是個長輩,可到底是個大男人。
半夜三更不睡覺突然去敲契兄女兒的門,不管因爲什麼事,傳出去總歸不太好。
梅筱茹掀開牀子躺下,才淡道:“她就是個嚴厲的性子,只怕是帶過來的人躲在旁邊偷懶被她發現。”秀秀氣氣打一個哈欠,隱地聽到了敲門聲,“好像有人在敲門。”
門外,沈老爺了喚了一聲,裡頭的兩夫妻聽到是沈老爺子的聲音,連忙翻身起來。
“是公公,快起來。”梅筱茹對沈老爺子還是挺尊敬的,因爲他是向着自己的丈夫,連某些事情她認爲公公可能不同意,卻因爲丈夫有原因也保持着沉默。
在沈家,她公公還是一個分得輕重的。
沈鑠盛的手腕被沈岑咬傷,打了破傷風,雖沒有什麼大問題,穿衣還是有點小困難。
開了門,就見自己的老父臉上露出少有的凝重,連忙請到了小書房裡。
“您的意思是徐家……來者不善。”沈鑠盛同樣沒有把徐家的到來放在心裡,他確實以爲徐良柏是因爲在報紙是看到沈家刊登的卜告,認出傅婉秋是徐海蘭的女兒,這纔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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