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照早就想跟段昭安打一場,這會兒怒氣上來直接是動了手,袖風一動,拳頭直接是往段昭安的臉上砸過來。
段昭安側首,右手擡起擋住拳手,峻冷如刀削的俊顏神情冷漠,“我說過,她從來就不是我能容易掌握的女人。我承認是我的大意,但現在,容照,我需要的是立馬趕到她身邊去。”
“呵,原來你還知道你大意了!既然知道她不是你能容易掌握的女人,就更應該小心纔對!”容照的拳頭沒有停止,溫潤如玉的臉上盡是狠勁,“不好好保護她,你還有什麼資格獨佔她!”
他把他的愛放在暗處,因爲有一個很優秀的男人陪在她身邊,所以,他不爭,不搶,也不恨不怨。可是呢,他認爲很優秀的男人卻沒有好好照顧好她,他恨了,他怨了!
“在外面我沒有辦法管,可她明明就在你身邊,你都沒有照顧好她,我就得管了!今兒個我不是以情敵的身份來管,而是以朋友的身份!”
他每說一句,拳頭上的力道就要大幾分,空氣被他的拳風好像被直接撕裂,發出“呼呼”的厲疾聲。每一拳頭的力度是相當大,連劈帶削的跟對付戰場上的敵人一樣。
男人之間的戰爭從一開始便不能立馬結束,尤其是容照攢了一肚子的怒火,這回兒全爆發出來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生風的拳頭帶着可以把骨頭打裂的狠勁往段昭安的身上狠狠地揍過來,沒有猶豫,沒有遲疑,只有滿滿的憤怒。他怎麼可以這麼大意,讓受傷中的她獨自回國!
“離開前你自己說會照顧好她,我這邊帶着所有人回國。呵,你的照顧在哪裡?她還傷着!還是一個差點成爲植物人的重傷患者!”
“專家說她恢復不錯,你就掉已輕心了?你怎麼不想想她流了多少血,得要多久才能養回來!”
腦震盪的病人不能有半點閃乎,坐飛機更是相當危險的事情,誰知道高空之上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從得知消知到現在,他的心絃一直是在繃緊着,只差一點……一點點就要斷裂。
“容照,要打,我隨時奉陪。但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糾纏!”段昭安目光凌厲盯着情緒失控的戰友,修手的手握成能將敵人一拳打倒的拳頭,同樣沒有一點留情一拳打在容照的肩膀上面,雙手隨之鉗制住他的手腕,冷漠道:“我沒有照顧好她,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他的話更加沒有留情面,讓容照頓時白了臉,隨後是更加憤怒道:“沒錯,我是沒有資格來教訓你。所以,我才恨!我才怨!如果當我有一天有資格了呢?”
“你永遠都沒有資格!”臉色表情沒有多少變化的段昭安猛地擡腳,一下子是把容照踹離開自己的範圍裡,一場撕博過後的他依舊如貴公子般的優雅,他整了整凌亂的衣服,暗沉的黑眸斂着不能讀懂的幽深,平靜道:“我努力追着她的腳步比你足足多出三年,容照,你已經輸在了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