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有多看重顧大槐,身爲他的男朋友自然是知道,見到他拘束不安,又猶猶豫豫的表情,段昭安嘴角含笑,謙和道:“您是不是有什麼事需要跟我說?我與顧晨的關係很好,如果有什麼困難,您完全可以跟我說。
“會不會……太……太麻煩你了。”顧大槐心動了,可也更忐忑了。但他不知道要找誰才行,一想到前妻想要自己女兒的命,他慌到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應該找誰才行。
段昭安的出現是顧大槐情急之下抓住的浮木,能不能幫到他完全沒有考慮過,也沒有想過把這些事情對一個陌生人說出來到底對還是不對。
在這個老實的漢子眼裡,顧晨是勝於自己的生命。
在車子裡,顧大槐說到情急之處,整個眼白都是赤紅赤紅,他努力沒有讓自己太過失態,不想自己在外面給顧晨丟面子,含糊說完後是連頭都擡不起來。
他沒有看到段昭安沉冷的黑眸裡劃過過極重的戾氣,而是啞着嗓子道:“……同志,……你能幫幫我閨女不?她命苦啊,都是我沒本事讓她攤上這種大事,沈家不是我們能得罪的,可我……我不知道要找……”
擡頭時,猛地觸到段昭安暗沉沉未有一絲溫度的寒眸,他驟地一驚,整個身子就往車門邊縮去,手更是慌里慌張的在車門上亂摸着,他被嚇到想要下車了。
“伯父。”段昭安微微低垂了眼簾,把一室的冷戾掩住,溫和道:“您不要擔心,顧晨不會被範雨燕傷到,您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自己就行。我這邊會替顧晨看緊,不會讓人傷害到她。”
範雨燕、沈家……看來收拾瀋家還得排在範雨燕的後面了,真是沒有想到一個親生母親竟然對自己女兒能下殺心,長見識了。
他的話有如大旱逢甘霖,讓顧大槐心裡頓時大喜。對一個沒有主意,求路無門的百姓來說,哪怕是一個空頭支票也足讓他心中高興。
段昭安的時間非常緊張,再緊張也不防礙安排一系列的事情。
他連續打了三通電話出去,一通是給京裡,讓上面給鄭家從政的鄭輯透些風氣出去,沒有別的,讓鄭家繼續誤會沈家老二沈鑠昶與鄭輯同爭那個位置。
另一通,二十四小時監視範雨燕,尤其是健身房!重點監視地點。不管用什麼辦法,務必要拿到範雨燕紅杏出牆的證據。
最後一通便是在京從商的發小,透露一下宣州發展計展,再順便告訴哪個地方是政府重點扶持地點,讓他這兩天帶着錢趕過來拿地建廠投資便行。
沈家不能一次掰倒,時不時讓他們傷財氣還是可以。
將手機甩到副駕駛位的段昭安表情淡冷,將車子提高到130碼,一路塵疾趕回酒店。
彼時,顧晨也從“尊皇”走出來,坐在頭狼的車上趕回酒店。
一個夜上,足夠的把需要安排的事情一一安排好。
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酒店,不過是一個從地下停車場坐電梯上來,另一個直接從酒店大廳坐電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