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關緊不算,還反鎖房門,顧晨目光微微地動了下。
她對這具身體到底是誰的女兒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知道,是沈家也好,是顧家也好,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關係。
可沈家時不時的小動靜確實是讓她煩了,厭了。
沈家是需要處理,不是那種小刀小槍的處理,她要做的要麼不動,要動……必須要讓對方死無葬身之地,且絕無翻身可能。
回到房間換回便服的顧晨給顧大槐留了一張紙條便再次離開,以她現在的人脈想要動沈家無疑是螞蟻撼樹,不自力量。
那隻能是借力了……。
段昭安她沒有想過,他位置敏感不適合做這種陰暗的事情,適合幹這種事情的是……青鷙幫的人。
午夜的電影街五光十色,三五成羣的街女穿着清涼,姿態妖媚地招攬着生意,有的直接是皮肉生意,有的則是爲酒吧招攬生意,整個社會最底層的繁華在這裡皆能體會到。
留在宣州的頭狼抽着煙正聽着幾個地狼們的彙報,突地聽到那支一直安靜的手機在腰間“嗚嗚”地震動,叼在嘴裡的煙直接掉下來,菸頭正好燙到他露在外頭的大腿肚上面,猝不提防的他直接是跳起來,手慌腳亂地連忙把手機拿出來。
地狼們連忙把腦袋低緊,對在道上威風八面的頭狼一臉小心陪笑接起的電話表示……一點都不好奇。
這支隻手機是爲誰而專配,他們心裡都明白。
能不明白麼?想他們好說也是前黑幫人員,窩到一個烤烤店保護一對老實結巴的夫妻,一個二個心裡頭都沒有半點意見。
原因很簡單:兩夫妻有個好養女,厲害到單挑幾十個小混混,氣都不帶喘!那精彩,那身手,他們算是長見識了!
“您說,您說,只要您說什麼,我們一定認真辦好!”
威風八面的頭狼一掃剛纔的冷戾,弓腰彎部一臉奴相一個勁兒小聲說話,地狼們很有默契地整齊地往後退三步,努力不讓自己看到頭兒的奴相。
頭狼長什麼樣顧晨是見過,一個個壯,臉有兇相的男人,聽到他刻意壓着嗓子,一幅好小心說話模樣,讓顧晨輕笑了句:“在道上你也算是個人物吧,在我面前不必如此,該怎麼說話就怎麼說話吧。”
暗中擦汗的頭狼下意識的回了句“您太擡舉我了”,房間裡的地狼們實在沒有忍住,好幾聲“噗哧”笑聲就這麼衝了出來。
“我不習慣你這說話的腔,你下面的地狼估計也不習慣,我都聽到你下面的地狼們在偷笑。行了,報個房間號給我,我現在在你們尊皇KTV樓下。”
對黑道上混的顧晨是沒有什麼歧視,而青鷙幫又是一個很特殊的黑幫,不好的勢力被掃空後,剩下的這些地狼都被頭狼收服的軟軟妥妥的,沒有再犯像劉天威那種殺害無辜、逼良爲娼、販賣毒品這些違法事出來。
再加上他們一直對顧大槐夫妻照顧有加,連劉桂秀出了事後,也是他們最先給局子裡打了招呼,顧晨對他們的印像反而是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