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母與其孃家大嫂兩人你一言,我一言,諷刺到範雨燕臉色是青一陣,白一陣,咬緊保養到水潤的脣角,眼裡一片陰沉。
真是給臉不要臉,哪就別怪她在從中做梗了。
正想着,精緻高級定製的鑲嵌水鑽小巧的黑色挽包裡轉出手機震動,她拿出手機一看,臉上便露出了淺笑。
“鄭夫人說得是,我範雨燕確實是從小門小戶裡走出來的,哪比得過鄭夫人眼空心大呢。我們沈家在宣州也是數一數二的人家,而我家惜悅而是名門中的淑女,又何必吊在你們鄭家呢。”
她揚了下手機,笑得溫婉,“正好,惜悅也打電話過來,我便把鄭夫人的話如實說給惜悅聽,女兒家大了,相信她心中自有衡量。”
嘴皮子厲害,能笑起來都是一幅拂風弱柳之姿,難怪沈三迷了二十幾年還是把她捧在手心裡。
鄭母平生最狠的就是這種一看就知道是做二奶的派頭,想到那年鄭父參加沈三的二婚婚禮回來,躺在牀上醉醺醺嘆道:沈鑠誠有福氣,娶了個如花似玉的繼妻回來。
呵,好一個如花似玉!
出香書香門第家世的鄭母還沒有見過範雨燕,直接就給恨上了,這也是爲什麼她一直不喜歡惜悅,更不對範雨燕的原因之一。
鄭母冷笑一聲,淡道:“早點說清楚也好,近段時間我兒晚上都沒有睡個好覺,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離了男人就寂寞了,非得趕着半夜三更打電話過來。”
擡手壓了壓鬃角,鄭母笑得端莊:“小個年紀就耐不住寂寞,只知道纏着男人,到底是被小門小戶的給帶壞了!除了纏男人,別的本事可就沒有了。”
範雨燕已接了通手機,聞言,是被鄭母氣後牙撮出了牙花。
當她看到鄭母身後走來年輕男子,勾了勾嘴角,對電話裡頭道:“惜悅,你聽到了吧。並非我不與鄭母交好,而是人家瞧不我們呢。聽範姨一句勸,與其嫁過去受盡婆婆的刁難,還不如現在就斷個乾淨。”
鄭母的話是一字不漏傳到沈惜悅的耳裡,一雙水汪汪的美目裡噙了冷笑,“範姨,讓鄭母猖狂去!等我回來,勢必要狠狠打她臉。鄭家算什麼,鄭衡又算什麼,不過是抱着一屋死書,就自詡書香名門的清寒門第,又如何比得上跟權貴之族!”
她的一番話是讓範雨燕樂了,原來她的養女的心更大着呢。
虧得鄭母還以爲惜悅非他家鄭衡不可!她可算是聽到養女一句實話了,敢情兒是拿鄭衡當備胎呢。
“範姨,你找個機會讓鄭衡知道鄭母揹着他羞辱我的事,妖婆子!除了背後嚼舌根,裝清高還會做什麼。”沈惜悅嬌盈盈的聲音完全聽不出有什麼抱怨,反倒是在說着什麼笑話似的。
出國半年,這位本是心計深沉的女子更加知道如何收斂情緒了。
範雨燕真覺得自己這個養女聰慧,她低聲說了一句話什麼,鄭衡走過來,便聽到範雨燕是一臉着急地的拿着手機說話。
謝謝姑娘們的祝福,這兩天過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