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丘上,幾輛敞篷卡車轟隆隆從山上衝下來,乾躁的灰塵瞬間揚起,是把山丘原貌都掩住。
尖銳地在剎車響起,車子才停好,一名穿着美麗的傳統印度女裝的女子小露半截小蠻腰,搖曳生姿走地來。
她看到吉姆時,畫着濃濃畫線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厭惡,還有一絲幸災樂禍,“父親說你回來,想不到你還真有膽子回來。”
這吉姆最小的妹妹,由她帶着所有人前往基地。
與其說是一個基地,還不如是一個靠近阿拉伯海以打漁魚爲生的貧民地區;眼鏡王蛇所有的成部是全設地貧民窟中,因爲貧民窟的人想要擺脫清貧,更願意加入以打着“聖戰”爲名的眼鏡王蛇組織。
進入基地吉姆便與所有人分開,顧晨與段昭安則是安排到一間比較破舊的木屋裡,木屋上面還掛着一張漁網,地上鋪着兩張席子,是連牀都沒有一張。
兩人還沒有仔細將木屋檢查,將唯一的玻璃窗戶突然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一躍而進,“撤退!”
在一間寬敞,甚至裝了空調的木屋時,一位蓄着濃密鬍鬚的老人手裡拿着一支還冒着硝煙的手槍,地下倒着的一個人,血從他的心口緩緩流出來
。
正是纔回來不久的吉姆。
“愚蠢的東西,把他擡下去丟到海里餵魚!”這是眼鏡王蛇的組織者,二十一歲成立眼鏡王,到六十八歲,四十七年的時間將一個小小的組織擴大爲一個讓印軍方能各國軍方頭痛的恐怖組織。
他把手槍丟給下面的人,陰沉沉道:“把他帶回來的人全部殺掉!”
布姆是他看好的下任繼承人被自己最不看好的小兒子幹掉,心中怒火可想而知,一直等到吉姆回來他纔出手。
死在外面總比死在自己手裡爲好。
等這些人過去,吉姆帶回來的所有人中少了三人。
靠近阿拉伯海,叢林樹葉茂密,三人穿着雜牌軍軍裝匍匐在灌木林裡,流彈已經結束,哪怕追捕他們的人走遠也沒有立馬出來。
“最近的通訊點靠海,我們現在需要想辦法出去。”伯頓萊姆擡手將灌木枝折彎少許,見周邊沒有人才輕聲開口,“山上已經被包圍,準備晚上突圍!”
段昭安沒有立馬點頭,還是側首看着小臉蛋都被灌木葉掩到只露出下巴的顧晨,嗅聞着腐爛的叢林氣味,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目光溫度地看着她。
顧晨側首回望過來,在他溫柔地視線後,她看到他眼裡的深意,同樣的,她報回已笑容。
沒有害怕,再多的危險有你在身邊也是幸福。
她讀懂他溫柔深處的深意,盈盈一笑,似乎是回答了什麼。
倆人的眼神交流落在伯頓萊姆的眼裡,心裡升起一股澀意,他們倆個並非是爲了配合而佯裝成情侶,而是……他們本來就是情侶。
而自己,爲了迷惑吉姆,半真半假地開了玩笑。其實,他是多麼希望她能迴應,很可惜,回答是: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