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入山村,沿路接受了無人的朝拜,副駕駛位的男人吹着口哨,濃黑濃黑到像是沒有洗乾淨過眉高高挑起,扭過身子破天荒地對段昭安和顏悅色說話,“an,你的女人看樣子像是隻難馴服的野貓,我建議你把她丟進地裡,好好幹上幾個月,保證聽話。
他說的是英語,口音極重讓顧晨聽得有些費力。
段昭安卻毫無語言障礙,冷淡地目光很輕地從男子的臉上滑過,菲薄的脣勾了少許,露出一抹譏笑:“沒用的男人才會喜難折磨女人,有用的男人才會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哈哈哈,我看你是在逞強。誰不知道中方的女人個個都是母老虎,聽說還有女人敢打男人呢。”男子是仰起頭哈哈笑起來,毫不掩飾自己對段昭安的輕蔑:“看看你,an,現在的你就是怕女人的男人,等進了村子裡,我讓你見見我們印方男人是怎麼樣調|教女人乖乖聽到!”
他的口中無遮掩已讓顧晨動了殺心,顧晨可是一個至高無尚的女權者,敢在她面前如此囂張踩低她,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細長的眼裡有殺意一掠而過,本是淡淡平和的氣勢瞬間轉變,有如針蟄般凌厲。
搭在她肩膀上的修長手指輕地有節奏的輕彈了幾下,顧晨低下頭,把殺意隱藏到瞳孔深處。
不急,不急,遲早會要收拾這種視女人無物的東西。
段昭安是不會讓顧晨在這種骯髒如鼠的眼鏡王蛇成員身上受氣,聞言,目光冷凌凌地看着他,淡道:“當你能碰到一個願意跟着你走的女人再到我眼前逞強,但我相信,以你的嘴臭也只有公路上的(女支)女纔不會嫌棄你。”
“你!”男子是氣到整個身子猛地扭過來,兇光畢露的眼睛死盯着段昭安,是氣到胸口是巨烈起伏。
在印方,只有娶不上老婆的男人才會淪落要(女支)女的下場,而公路(女支)女側是最低賤的女人,段昭安是在諷刺他一輩子只有找公路(女支)女的份。
好一會,他冷哼道:“等着瞧,我會讓你好看。”
“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再等幾年,你照樣如此。”段昭安搭在顧晨肩膀上的長臂收緊,讓顧晨整個身子都趴在他懷裡,氣勢峻冷如坐在王座上的君主,是渾然天成的高貴。
挑釁性地朝男子朝眉,“而我,女人已經在懷裡。”
這回,真是把到了三十四歲還沒有娶上老婆的印方男子氣到眼裡赤紅,死瞪着段昭安,手摸到藏在腰上的手槍,恨不能是一槍斃了這一年來總讓自己不痛快的中方僱傭軍。
來自中方的僱傭兵!他就不信自己幹不贏他!
對方的怒火,將雜牌軍軍帽戴上的段昭安置若罔聞,精緻的眉目寒意淡冷,是愈發顯得氣勢彰昭。
他的眉目相當精緻,不是女人那般的精緻,是屬於男人那種慨然沉穩的精緻,黑色的眼眸斂着深意,如大海深沉不可測。淡淡地一瞥,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寒意是讓副駕駛位上的男子心裡不由地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