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確實是瞭解她,很奇怪,他竟然會了解她……。
月輝的身影成對,一個低頭,一個擡頭,倒映在地面的影子是如此的貼切、親密。看過來的容照沉默了,看,他站在這裡完全成了局外人。
心裡很苦澀,卻狠不下心將目光挪開,她就在這裡,哪怕身邊有個他的存在,他能看着……也是好,至少,他還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她,注視她。
段昭安眉峰本是一直緊蹙,他以爲,她會在乎,因爲沒有人不會去在乎。可她,偏偏不在乎,是完完全全的在乎那些榮耀是否爲人所知,是否可以讓她軍銜提高,是否能讓她平步青雲。
她是真正灑脫到只爲自己而活。
緊鎖的眉峰悠地揚起,有若春風自眉梢間拂過,讓本是精緻冷峻的五官頓如冰破,更加迷人。
月光下,段昭安伸手,手臂以環繞的姿勢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帶入,是緊緊地摟住了她,低頭,凝視她姝豔的面靨,“你是如此與衆不同,我又怎捨得……”
低了頭,嘴脣輕輕地碰了碰她的嘴角,是試探地輕碰了下,發現她並沒有因容照在此拒絕自己,段昭安便再也忍不住讓兩人的嘴脣緊緊地貼實。
你是如此與衆不同,我又怎捨得讓你離開,又怎會願意讓你危險,又怎能甘心與你斷情緣,又怎可讓你……過早沉眠。
在他國邊境,在不可預知的危險裡,段昭安是沒有忌憚地擁抱着顧晨,一時,天地間似乎只有他們兩人的存在。
看得容照擡手,掩住了眼。
顧晨掙扎了下,倒不是害怕,而是……尼瑪這裡還有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男人。自己跟另一個男人當着他的面又摟又抱又親的,這……不是刺激人麼。
“快鬆開,容照會被你死氣去。”捶胸,他一笑,她愣一神,就被親了!
不說還好,一說,段昭安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更是用力地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摟緊,厚厚的防寒服也沒有阻止他傳遞過來的體溫。
是佔有性地摟緊在懷裡,輕聲道:“既然不喜歡他,就不要給他希望,顧晨,你不會不會明白吧。現在,我就是讓他斷絕念頭,讓他明白我的女人不是他能想。你的身邊唯一的男人,只能是我。”
他那麼努力地前進,怎麼可能把她拱手讓人?就算不如她,他也要把她佔據在身邊,全心全意的愛着她,寵着她。
好像……說得是哦。
“呸,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呢。”顧晨張嘴,編貝般地牙齒不輕不重地咬住他嘴脣,笑容曖味:“如此迫不待想成爲我的男人了?”
是貼着他的耳說,暖暖洋洋的如蘭氣息是撓到了心裡去,讓段昭安雙臂愈發地收緊,精壯身體裡的溫度是防寒服都無法阻擋傳遞到懷中女人的身上。
在這種情況下,也只有深吻也能稍微慰藉心中難以平復的衝動。
他想加深這記吻,卻又不想被人看到,更何況……還是一個無時不刻窺伺自己女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