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的天氣總是變化多端,到了下午四點左右,關押在房間裡的段昭安擡頭看着窗戶外開始積壓的雲層,隨着雲層越積越厚不到十分鐘大雨滂沱,眺看天際的冷冽目光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下雨……就好了。
大雨裡,一行在邊境行商貿易的生意人向邊防連求救,他們的車子陷在泥濘裡無法駛出來。
在兩國邊境,類似的事情是經常發生,中方的戰士背上槍跟着班長前去營救,而因淋溼全身打着冷顫的幾個生意人則是留在了邊防連裡避雨換衣服。
顧晨站在哨崗裡,拿着高精密望遠鏡看着有兩個穿着袍子的商人鬼鬼祟祟從房間裡溜出來,碰到戰士也不慌張,是比比劃劃好像在說着什麼。
“他們在探路。”少尉雙手舉着望遠鏡,黝黑的臉上含着硬冷,“邊關、哨卡經常會遇到假扮各種身份的恐怖分子,有一年,還有幾個恐怖分子扮成戰地記者來到天文點,最後是被我國軍人全部生擒。”
顧晨的視線已經挪開,而是落到關押着段昭安的營房裡
。
“他們靠近了。”視線裡溜進一道人影,是個比較瘦小的男人身影,顧晨看到他趁另兩個同伴在分散看守戰士的注意力時,是飛快擡手往牆上一拍後,貓着腰離開。
顧晨調整遠望清晰度,一個巴掌大的,有僞裝處理的圓形物貼實在牆面上,顏色與牆面石很接受,不留意看是發現不了什麼。
更讓她覺得無語的是,那瘦小個男人離開後,還很得意地朝兩名同伴做了個“ok”手勢,那股得意勁是讓顧晨狠狠地鄙視了下。
真是蠢,沒有看到爲了把這些人進行來,看守的戰士演得多辛苦麼?
整個邊防連是配合默契,把自以爲得手的恐怖分耍得團團轉。
少尉目光沉冷,他盯緊的一名恐怖分子被一位戰士擋住,抿起嘴角沉道:“他手裡有刀,得提醒與他說話的戰友才行。”
有時候,這些人殺起人來是沒有半點徵兆,全是依心情而來。
顧晨連忙把望遠鏡看向少尉所說了方向,目光微微一緊,“我現在下去。”說完,雙手是撐着哨崗邊緣,……在哨兵與少尉驚駭的目光裡,她是直接從最少六米高的哨崗上面一躍而下。
對顧晨來說五六米的高度完全不在話下,更沒有什麼好驚訝,直接跳下去比走爬梯可是省時間得多。
她忘記的是,五六米的高度在戰士們眼裡同樣不算什麼,但是!這裡高原,五六米高直墜而下,在缺氧下等同是平原地區的二倍。
十二米的高度跳下去,在少尉與哨兵的眼裡就是自殺!
“顧晨!!”少尉大吼一聲,箭步衝來試圖要接過顧晨的衣角,卻看到一抹如輕燕般的身影在半空中360度旋轉翻身後是穩當當地落地,離她半米左通入哨崗爬梯口是站在兩名戰友竟然沒有發現……她。
這這這……她跳下去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