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對這位商界上有所成就的男人到底是怎麼混成功……是有些不解了,這種稀泥巴的性子,不分事非的他是如何談成一筆一筆生意呢。
“首先,沈先生說錯了一點,我與沈惜悅並非姐妹,別把你的想法強行加制到我身上。我姓顧,你們姓沈,八輩子都打不着的關係。”
顧晨的目光是冷的,平靜的眸光裡沉甸着看不透的寒寂,是讓如畫般的眉目變得薄銳無比。
她是淡淡地說着,譏意頗深,“不用給我道歉,照片的事情早不是我能處理,你就算跟我道歉,上面也不會直接撤案。沈先生,你估計不知道你寶貝女兒犯了什麼錯吧。只怕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事態嚴重性。”
“我不想多說,該怎麼辦,該怎麼做我都不會去管。所以呢,沈先生,你就算是把沈惜悅跪在我面前,也是無用。”
沈鑠誠一聽,頓時急了,“難道你真忍心看你姐姐坐牢?顧晨,你是個女孩子,怎麼能這狠心!”
所謂“倒打一耙”便是如沈鑠誠這樣了。
是讓顧晨不怒反笑,“沒辦法,都被人逼到差點開除學籍的份上,我能不狠心點嗎?”
沈鑠誠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一刺,又覺得養女做得過份了。
顧晨是不曉得稀泥巴性子般的沈鑠誠對她又生了點抱歉,保持平靜的聲音,在電波里,聲色夾着金屬般的硬冷,“我要是不狠心的,下場會更慘呢。而我顧晨就是這種性子,誰敢背後陰我,就承受後果!”
“最後一句,你們敢怎麼做,我同樣敢怎麼做。”
利索地按斷免提,顧晨揉了下額角,對俞校長道:“您也聽到了,說沈鑠誠夫妻是我爸媽,想來您也不會相信吧。”
沈鑠誠是直接至電到俞校長辦公室,面對校長有些同情的目光,顧晨是啼笑諧非道:“您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在我記憶裡,沈鑠誠從來就不是我的爸爸。他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影響不到了。”
在她的記憶裡,確實是沒有親生父母一說。
“我有些慶幸你並未在他們身邊成長。”俞校長見顧晨目光清澈,臉色淡淡並未有什麼過多情緒,是暗暗點點,笑容是愈發地和藹:“安心學習,他們不會影響到你。”
顧晨頷首,想必以後沈鑠誠夫妻都不可能再來學校找她了,就算是找過來,有學校領導們在,必是會阻止倆人入校。
而且,此事發生後,以後沈家哪怕想來部隊找她,也會是困難重重。
目前來說擺脫沈家有點困難,但不防礙讓沈家上下忙一點,無暇顧及到她這邊。
俞校長已知曉顧晨的情況,等他離開後便親自給傳達室,門衛科招待清楚。
也就是說,只要顧晨在學校裡,沈家是休想再見到她。
回到寢室裡,顧晨想了想後是給於建剛打了通電話。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年被紀錦接到“凡安”酒樓,自己與於建剛、成隸湛說話時,範雨燕就如同見鬼了般,對他倆隱隱是有討好意味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