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份上,顧晨自然明白裡面有人只怕是有個難纏的,而且很有可能會針對她。
段昭安沒有多少表情,哪怕是相交十多年的好友前面,他都會保持着完美的冷冽,“下雪了,進去暖暖身子。”
摟過她肩膀,眉間不經意間劃過的冷銳是讓容照心口微微一突。
他倒要看看昭安要怎麼處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是不是還是如現在這般不懼不畏,從容到讓男人都爲之折服的鎮定。
灰暗的天空飄起了雪,一片雪花正好落在容照的眉間轉眼化成水,他伸手拭過,是淡笑道,“他們在玩牌,我先過去說聲。”
是快一步進了別墅裡,而段昭安則是替顧晨拂落飄在肩膀上的雪花。
“你不是去接昭安嗎?”有人問起,顧晨聽到容昭淺笑回答了句“他來了”,便聽到有一道輕巧卻格外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這是屬於女子的腳步聲。
別墅裡開了暖氣,甫一進去便把身上的寒氣驅散,顧晨把大衣脫下順手遞開了段昭安,一道不太友善,聲色娓娓動人的聲音傳來,“咦,你是誰啊,怎麼讓昭安哥替你拿衣服呢?”
分明是質問,在她嘴裡就成了說不出來的嫵媚,彷彿是一個搶了玩具的小朋友,帶着委屈向大家撒嬌地抱怨
顧晨擡眸看過去,一個長相完勝沈惜悅數倍的女子站在玄關邊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己。
這是一個很美豔的女子,一身豔紅的精緻蕾線長裙貼身地勾勒出完美而火辣的身材,領口並非深v領,而是用真絲薄紗剪裁的圓領,看上去保守,但實際上在薄紗後那對渾圓小露半邊,若隱若現的更能勾引人窺視的“谷欠”望。
裙襬是魚尾設計,尾邊是鑲着名貴的水晶,那怕是她站着不動,水晶的璀璨光芒也讓人的視線不由多留意幾分。
女子是很短暫地震驚了下,她伸手拂了拂及長腰的半卷褐發,美豔的鵝蛋臉揚起一抹恰到好處的笑,一笑,便如一株綻放的火紅玫瑰,由裡至外都透着女人的嫵媚。
“昭安哥,你可真會給人驚喜呢。”她微笑着走過來,目光輕輕地掃過搭在他手臂上的大衣,美豔的瞳仁裡閃過一絲暗晦不明的神色,笑意不變大方道:“回來不給我打個電話,要不是堂哥無意說漏了嘴,我還不知道你回京了呢。”
除了剛纔她脫口而去,有失禮節的話,接下來來的表現是無不透着良好氣度,美豔的臉上揚着笑,是把那極淡地不屑藏在深處。
段昭安看了她一眼,對顧晨道:“林若雅,她堂哥林呈微正是今天要介紹給你的其中一個。”對林若雅的熱情,他表現得極爲冷淡,對方說了這麼久也未換來他半個字眼的回答。
他是表現得自然,可對方因他的冷淡是整個神情都僵了下,轉而,她揚起極爲明豔生姿的笑,如剛剛剪擷下來還露着清露的玫瑰搖曳生姿地走過來。
逶迤的魚尾裙微微而動,整個人散發着自信、成熟女性魅力的林若雅是笑道:“昭安哥,你也太偏心了吧,只介紹我,怎麼也不介紹你身邊這位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