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信任建立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再來,你我性格使然,都是不輕易相信他人的性子。”顧晨半眯起了眸子,在眸海深處有微暗地寒光閃過。
以前,她是信任過他人,可最後在險些喪命。
從此以後,信任一詞是在她人生字典裡剔除,哪怕是面對自己忠誠的下屬,她總會保留一部份,就算是在戰場在,把後背交出去的同時,也在提防着隨時有可能會發生的背叛。
面對段昭安,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去試着信任。倒是想過處一處,看看合不合拍,合不合適。
段昭安握住她的手,是十指相交握住的方式,微抿的薄脣緩緩開口,“所以,我們都需要試着去相信,我已經在學會去信任自己一生的伴侶,請你能給我們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永遠走下去的機會。”
高傲如斯的他放下了與生俱來的傲氣,眸光深深幾近虔誠的看着顧晨,他說,“我很清楚你是我一生的伴侶,不怕自己不堅持,而是怕你會推開我。”
“我可以等,因爲你還年輕。但我又不能等太久,因爲你又如此光芒四射。我必須要儘早地擁有你,向所有窺視你的男人宣告,你纔是屬於我段昭安的女人。”
在另一邊,回到家裡的沈岑撥話了丈夫韓嘉國的手機號,站在她身邊的沈惜悅咬着下脣不安地等待着結果。
韓嘉國在機關,聽完妻子的話後直接是臉一陰,質問起來,“你瞞着我去了段家?什麼時候你也開始敢對我陽奉陰違了?”
“我哪有去段家……”他的口氣是讓沈岑臉色微僵,她不明白爲什麼韓家不與段家來往,每當自個提起段家總會惹他一頓怒火。
說了幾句服軟的話,沈岑總算是得到自己想要話,是臉色陰沉地將電話掛斷。
“姑姑,姑丈是不是……怪我們了?”沈惜悅很清楚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哪怕她現在非常想知道剛纔在醫院裡看到的男子到底跟段家有沒有關係,此時也是忍了下來。
沈岑是笑吟着侄女,還真是水靈靈的跟荷骨朵似的嬌美。
那眼睛生得更好,透着最能勾起男人保護欲的楚楚可憐。
這一張面孔,說不定是真能嫁進段家。
在沈惜悅忐忑裡,沈岑有意吊着對方的胃口,聊起不着邊際的話,“你那範姨對老夫人孝順吧,這賤貨天生就是會舔的,爲了能嫁豪門讓她當狗吠都無所謂。”
“你跟了她也有幾年了吧,呵,沒有把那小娼婦的作派學到吧。你爸是個軟耳根子,隨便哄幾句就糊塗,你好歹是三房的女兒,當心點,別讓那賤種哄到把三房的財產全攥過去,到時候你分文都得不到。”
沈惜悅猜不透她究竟想要說些什麼,天性陰狡的她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哪怕再不想聽也是聽得極爲認真。
她看出來沈岑並不是在問她的話,而是在宣泄一些讓她不舒服的情緒,老實聽着,少說少錯總是對的。
“對了,你上回段家碰到的公子脾氣是不是挺溫雅的?”說到最後,沈岑一下子是帶了這麼一句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