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離開伊洛瓦底江並沒有前往安曼達海碼頭,車子裡瀰漫着刺鼻的煙味一天下來讓顧晨的嗅覺受到嚴重干擾,
黑金嗜煙,一天最少要抽二包泰方本地煙。
已經是天黑,車子還在坑窪不平的泥路上行駛,一直到晚上九點終於停在一幢外表看上去毫不起眼的緬甸民宅前。
前排的保鏢遂先跳下去叩響了門,等到裡面傳來開門聲後這替黑金打開車門,彎下腰恭敬道:“金主已在裡面休息。”
“今晚不用守在我面前,進去後自己挑間房睡。”走前別有洞天的民宅後,黑金的目光如黏稠地膠凝看着沉默的女孩,手指微微勾起,暴戾地眼裡是愈濃地興趣。
愛錢的女人有一個致命點:願意爲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而他眼前這個中方女孩,……還真只是僅僅要錢。
一路上對他的暗示渾不理睬,甚至連與他多說一句話的興趣都沒有。哈哈哈,到底是年輕啊,不知道她越是這麼冷漠越能勾引男人的征服感。
如影相隨的瑪麗在轉身時,目光陰狠地瞪了顧晨一眼,挽着黑金的臂彎抽動肥臀離開。
站在庭院裡的顧晨虛眯了雙眼,對黑金的安排起了警惕。
隨意挑間房……睡,這是指不用在瑪麗眼皮子底下睡了?
不好,不好啊。
雖然瑪麗對她敵意頗深,可正是她的敵意才讓自己放放心心睡外面。
因爲,瑪麗會死死纏緊黑金,晚上MAE LOVE的聲音是從來沒有停過。
現在黑金這麼一安排,倒是麻煩了。
帶顧晨前去挑選房子的是一個穿着橙色“特敏”長裙的二十歲出頭的女子,她是這裡的傭人,不會說英文是朝顧晨一拜後非常恭敬地在前面引路。
進入別墅,迎面走來一羣穿着灰綠軍裝,腳蹬軍靴的男子。走在最中間是位體態豐腴,皮膚棕色的中年女子,正是黑寡婦與她的十二名可選美去的保鏢。
傭人連忙彎下腰側身退到一邊讓道,顧晨也只能是側身頷首示意自己的敬意。
帶着殺氣的保鏢們經過時,一道細微的暗語飄入耳裡,顧晨眉目不驚只將眼簾再低垂了下,那是容照在告訴她今晚需要見面一回。
黑寡婦馭下手段非常嚴格,所有的保鏢不得不能離開她身邊,就算是要離開,必定要有另外一個陪同才行。
顧晨無法肯定容照會不會過來,不管能不能過來她現在人已經在容照所說的吊腳木閣上了。
緬甸多叢林,這幢裡內金碧輝煌的豪宅別墅正是僞裝成普通民宅建立在山腳下,從外面來看是與前面的民宅沒有什麼多大區別。
站在吊腳木閣上,便能看到圍牆後的緬甸農村夜景,點點燈光就如瑩光在黑夜是泛着柔和的光。
別墅的警哨很嚴,時不時能看到穿着籠基的男子持着槍巡邏。
顧晨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後,容照帶着夜風的清爽出現。
“有沒有聯絡上面。”見面第一句話,容照只能是這麼問候。他的時間緊迫,五分鐘後必須立馬返回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