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這麼久,等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對他口氣裡的森冷,顧晨不在意地淡笑着緩道:“突然間,我還挺能理解你的心情。”車外,黑暗,車內,亦只是儀表盤裡的淡光,兩人都是行走在黑暗裡,追逐着光,追逐着真實。
她還好一點,只是最近這段時間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被謀殺。
而謝景曜就可憐得多了,從記事起就知道……,這人都快三十歲了,心裡的事都磨他十多年呢。
壓太久,就是把心鏡裡的棱角都打磨到光滑、圓滑……,在外面,他就是哪個臉上帶着桀傲不馴的淺笑,眉眼裡都是風流態,看似一身輕鬆,無一俗事纏身的風流大少。
實際上,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
半個小時事,謝景曜與顧晨便出現在一幢紅牆白線條獨幢別墅門口。
按了門鈴,已經坐在朋友家中的愛莎夫人示意比利、VIVI去廚房,自己則是一個人走過來,通過視頻看了下,只有傑西,還有他的女朋友。
將門打開,是停頓了下,這纔是繼續打開,“這麼快過來了?你們是掃……”店字還在嘴裡沒有說出一,便看到兩人手上沒有擰一個袋子,“真是掃了店?東西買太多,需要我們拿?”
謝景曜微笑道:“抱歉,路過並沒有看到什麼還不錯的服裝店,這個時候,也都關門了。”
兩人從容地走了進來,而顧晨的沉默並沒有引起愛莎夫人的懷疑,她是在想:傑西的女朋友應該是嚇壞了。
廚房裡的兩人聽到動靜,也相繼走過來。
VIVI已經是揚着笑,跟顧晨打起了招呼,“HI,晨,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不開心?”
“好了VIVI,帶晨上去休息一會吧,她累了。”愛莎夫人有些頭痛起來,她不想提的事情,女兒偏偏喜歡提起。
分明是一個很聰明的丫頭,就是心眼兒太小了點!
“不用了,夫人。”從風帽裡擡頭的顧晨微笑地回答,目光是很淡地劃過VIVI的臉上,看到她的眼裡有那麼一絲自爲以隱藏很好的幸災禍樂。
勾了勾嘴脣,對愛莎夫人笑道:“我們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問問夫人。”
還是那張臉,可臉上的笑卻是不同的,不再是平常那種帶着討好的笑,而是極淡的,彷彿誰都不在她眼裡,冷漠到大千世界皆於塵埃的淡笑。
這種感覺,非常的不好!
以至於讓VIVI的臉一下子是冷了下來,對傑西道:“你們有什麼事情需要問?問過就滾!!”
“閉嘴,VIVI!”愛莎夫人輕斥了聲,但並沒有阻止,而是帶着很輕微的疑問先看了一眼不太一樣的顧晨,再微笑道:“好的,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按下心裡的怪異,愛莎夫人坐在了沙發裡,做出一副長者聆聽晚輩所言的姿態。
比利亦是感覺有點奇怪,沒有再進廚房,而是跟隨進了客戶,坐在了謝景曜的右手邊,又夾是愛莎夫人與謝景曜的中間。
顧晨自徑坐在另一張沙發裡,等着好戲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