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曜很輕地閉了閉眼睛,再是緩緩地睜開,“我們需要查一下資料纔可以,如果是一名軍人,軍部會有他的檔案。”
“我可以提供一份筆跡,看看是不是能對照上。”顧晨所提到的筆跡,便是那份在她還沒有出世,就有人在瑞士銀行以她的名字開了戶,存下一筆鉅款而留下來的筆跡。
種種線索是越來越多,顧晨的心裡已經隱隱地明白爲什麼……當年的傅婉秋看到自己時,眼裡流處出來的異樣,那是一種懷念,一種思念,一種重逢後的驚喜。
或許說,傅婉秋愛過一個男人,可能這個男人是愛着她,是終因爲種種未能一起,也或許說,是她一直暗戀着某個男子,卻一直只能是隱藏自己的心意。
此時,國內已經是下午三點多,接到電話的趙又銘在五分鐘後,立馬聯繫上段昭安,拿到顧晨所說的開戶銀行筆跡後始查閱那些塵封已久的檔案。
只要有一個大約的時間,慢慢的,仔細的翻閱總是能查到。
掛斷電話的顧晨把畫從畫架上取了下來,直接是卷在了手心裡,“這畫,我們要帶走。還有,布恩先生我們必須要見他一面,我單獨跟了見面。”
卡特爾醫生是並不建議,但是,他是沒有辦法阻止顧晨的決定。
默理醫生則道:“我相信你們都不願意看到布恩先生再出現意外,如果,這位女士一定要與布恩先生,我想,我需要提醒女士幾點纔可以。”
“我們,需要盡最大的可能來避免再一次讓布恩先先受到刺激。如果,女士不介意的話,我可以陪你過去。”
“先生,我贊成默理先生的建議,他是一位很出色的心理醫生,還有,布恩先生對默理醫生一直表現很友好。我想,由他陪女士過去會更好。”
卡特爾醫生誠肯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站在醫生的角度,卡特爾與默理兩位醫生都是用自己的專業來分析情況,並且是爲病人的真實情況而着想。
顧晨沒有拒絕,她需要布恩先生保持一定的清醒,來回答她的問題。
時間走到上午的九點,顧晨坐在房間裡,一邊翻閱着報紙,一邊等着布恩先生醒過來。房間裡,除了她與躺在牀上的布恩先生之外,還有就是關注一切的默理醫生。
很安靜,除了偶爾傳來報紙翻閱的聲音之外,只有疏淺的呼吸聲。
九點半,布恩先生睜開了眼睛,藥效似乎還沒有消滅,睜開眼睛的布恩先生看上去眼神很迷茫,神智並沒有完全跟着清醒過來。
別指望一個有着精神疾病的人會保持着清醒的眼神,沒有跟你大吼大叫已經算是很好了。
默理醫生以經是微笑着與布恩先生問候,“hi,先生,早上好。今天天氣很不錯,久違的陽光終於露面了,您需要起牀去外面走走嗎?”
“或許,跟老朋友見見面,喝一杯紅茶,聊聊開心的事?”
因爲有了短暫的清醒意識後,布恩先生見最多的就是默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