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林家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沒有調查過,又何必來問我心不心疼呢。我不心疼,該心疼的是她爸媽纔對。我沒生她,養她,不過是無聊時逗着玩玩的小東西,沒了就沒了,心疼是說不下。”
他說得越是冷漠,電話那邊的人雖然是笑着,可臉上的表情卻是漸漸地冷了下來,“那就好,我就怕你心疼着,也擔心你養着養着還真養出叔侄情出來了。”
“你就放心吧,我這條命是你救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是我發過的誓。我林伯仲雖然不是個東西,不過,對自己許下的承諾,發過的誓可從來不會違背。”
“這麼多年,你又看着我跟誰說過你的事情?”
屋子窗戶上映着林伯仲偏瘦的身影,他一直保持着一個接電話的姿勢,一直是保持到電話掛斷。
站在土牆外面的阿斌一直見到那折射出來的燈熄滅後,這才輕輕地離開的土牆。
他可不是住在這裡,他還得上山去才成。
沒有走多久,手機上接到了一條短信,很簡單的一條短信,只有兩個字,“滅口。”
是滅誰的口呢?只有阿斌自己心裡清楚。
山裡的晚上就是真正的晚上,沒有一絲的燈光,全籠罩在夜幕之間。
而城市裡的晚上卻是霓虹燈閃爍,路燈通亮,高樓大廈都是燈光閃礫着,把整個夜色點綴得五光十色,華麗而奢侈。
有人急急歸家,有人是匆匆出門,來來往的人羣中皆是步伐匆忙,表情冷漠。
顧晨下車的時候還險些被一個走得急,因避風,整個臉龐都被圍巾包住的男子撞了一下,她自己是沒有撞到,那男子是被顧晨的力道反彈了下,反而撞得踉蹌了好幾下。
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你一聲不好意思,他一句對不起,便把這一頁給掀過去。
建安路公安局家屬樓,顧晨沒有直接讓的士開到小區裡,而是停在外面跟段昭安一起走過去,響鷹在一條小巷子裡等,他停車的位置一擡頭,還能看到翟炳業家的客廳窗戶。
“這樣兩件羽絨服,這個袋裡是一套飛機玩具,這個是坦克,這包……”把後尾箱打開,顧晨便看到整個後尾箱全是大大小小的紙袋子。
響鷹每拿一個拉子就告訴這裡面裝的是什麼,一共……拿出十二個袋子出來,把顧晨都看傻了眼。
“……這麼多,都不好帶走吧。”沒有購物衝動,也不知道應該準備什麼的顧晨看着頭都是大的,十二個袋子,吃的,玩的,用的,穿的……全齊了。
看向響鷹的眼神都有些微妙起來,……她敢說,這個絕對不是段昭安吩咐他去買,是他自己的注意吧。
響鷹保持着一直的冷漠,背還是照樣微微弓着,站在顧晨與段昭安面前,他就像是一個被生活所壓着的小男人,身上沒有半絲凜冽,“是葵蛇與鐵蟒一起購買回來放在後備車裡,我只是認認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認一認,再轉達一下袋子裡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