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能。”
段昭安不加思索的回答讓謝景曜臉色一下子冷沉了下來,“我媽離世前給國內寄過一個包裹,我找到了收件人,一位姓傅的小姐。”
“我回國,就是希望能找到這位姓傅的女士如今在什麼地方,問問,當年她收到我媽的包裹裡到底有什麼。”
謝景曜回去幾個月,最大的收穫一是找到瘋了的貴族,另一個是在當地郵局裡找到他媽媽離世前的一週,給國內寄了一個包裹過來。
“我後天要回部隊,在國內我又是缺少人脈,想到的只有你跟六號。”
也就是說,他直接到火車站來找段昭安,是容照幫的忙。
“你想讓我怎麼做?”段昭安擡了擡眼眸,平靜地看着開車的謝景曜,“我能幫的,儘量提供。”
謝景曜是飛快扭頭看了一眼,爾後哈哈大笑起來,“段少,你真是太對我胃口了。難怪六號說,找你沒有問題。”
“我急急回部隊是不可能去查包裹上的地址具體在什麼地方,什麼市,只能是麻煩你了。”謝景曜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底單的照片,你看看。”
段昭安接過來一看,勾着嘴角涼涼地笑了下,“只有一個傅小姐(收)的地址,再加幾個模糊字跡,你讓我查?”
他又不是有通天本事,這種連個大約地址都沒有包裹底單,如何去查?
“所以,我才找你啊,不然,我自己直接去了。”謝景曜聳聳肩膀,理所當然道:“以段少的本事,手段,想查這些應該不難吧。”
“那些年出國的大多沿海地區居民,內陸是相當少,如果說……”段昭安知道這回是被他給賴上,不好查,也得查了,拿着照片,修眉微擰緊,“伯母家世顯赫,又一直是在國外,與國內誰交好……,要查,說難也不難。”
當年的名門上流都是自持身份尊貴,不會輕易與底層人員來往,而謝景曜的母親家世如此顯赫,想必家中規矩極嚴。
再者,在隱約的字跡裡能看出來是英文書寫的地方,如此一來範圍又縮小了點。
收包裹的傅小姐應該也是出身很高,要然就是留洋的名門千金,要麼,就是如謝景曜母親一樣生長在國內,後來又回了國。
範圍縮小一點,再查起來……是時間的問題。
“三個月,三個月之內你能幫我查到嗎?”謝景曜是一直留意段昭安的表情,見他沒有拒絕自己,反而是分析起來,壓在心裡的重石總算是輕了許多。
“我那好弟弟最近動作非常多,我得儘快把事情查出來才行。”
家產,雖然他不在意那點家族,可老僕人說,當年他母親嫁過來時,整個伯爵家其實就是個空架子!全靠他母親的嫁妝起死回生!
就憑這一點,他哪怕是把家產全捐了,也不想留給一羣狼心狗肺的東西!
三個月,九十天,不短。
段昭安微微思索了下,纔回答,“儘量給你查出來,你回去把你媽當年身邊的人給我列一個表出來。是華裔朋友多?還是當地貴族朋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