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是爲了我去調查,我也不會去多說什麼。你也不必如此緊張,放輕鬆點。好歹,都是見過大世面的,怎麼這麼膽小呢。”
最好,顧晨是已經一臉戲謔地打趣起額前有冷汗的妖蝶起來,她把日記裝回文件袋內,笑意微微:“這事,我不着急。着急的,應該是謝先生纔對。”
謝先生,謝景曜,一個懷疑自己母親死亡非正常的傢伙,這本筆記估計更加讓他確實生母是非正常病故。
“這事,還需要再調查下去?”顧晨是看着段昭安而問,“再繼續調查下去,是爲我,還是幫助謝先生呢?你得給我一個答覆纔可以。”
直到今日,段昭安是完全明白過來,顧晨是當真半天也不關心自己的親生父母到底是誰。
哪怕是知道,他們很有可能是死於非命,她也沒有想過還事實一個真相,或是去找仇人報仇雪恨。
她,是當真半點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世。
“是幫謝景曜調查。”段昭安掃了眼被顧晨裝回日記文件袋,緩緩擡眸看着她清冷不掩的容顏,他俊顏的表情輕鬆愉悅,淡淡地笑答,“從一開始,都是在幫謝景曜調查。”
“他打算退役,我以此爲條件,讓他晚兩個再離開。”
原來如此,顧晨微地頷首,“他一直很在意自己生母的死亡,答應你的條件也不奇怪。只是,他不退役的話,就沒有辦法抽身仔細查到底。”
“現在,更能肯定有問題,他還能繼續安心留在隊裡?”
對生母是否非正常死亡,謝景曜不是一般的在意,是非常非常在意,時刻都在想要把事情查到水落石出。
此本日記的影響力很大,他會中斷調查,回國服役嗎?
“現役軍人在沒有出國任務時,是不能隨意出國。而謝景曜是一個特殊,他有着隨着出國的特殊。服役與調查並不相沖突。”
正是因爲知道,所以段昭安纔會提出如此要求。
同樣的,他亦是有私心。
萬一哪一天,顧晨突然間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他還可能立馬替顧晨解答出來。
可惜的是,他的寶貝很冷漠,完全不想知道呢。
“既然是合作關係,做事就得有使有終。我的事,權當是一個附帶的吧。”
顧晨目色涼薄地掃了眼明明人就坐在旁邊,但已經無存在感的妖蝶一眼,靜默地盯着他看了,直盯到妖蝶不得不動了動身子後,顧晨這才笑眯眯地開了口。
“妖蝶,好好看緊點謝先生,這個人心眼多着呢。一定要記住,我的事不重要,他的事纔是很重要!”
“時刻謹記,絕不忘記。”妖蝶目光斂緊,看上去內秀文弱的臉上露出毅色,“段少,顧小姐,既然只是幫助的話,哪這本日記上記載的事,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去證實。”
顧晨是笑着點頭,看,多聰明的人!一下子是說到她心坎上去了呢。
“不錯,不錯,我們只幫着調查,但具體怎麼去證實,還是讓他自己出馬纔對。”謝景曜家的事……,也是水很深,她不想讓段昭安牽扯太深,以免到時候脫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