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微擡了下,似是看向韓嘉國身後那扇緊閉的鐵門,淡淡回答,“沒興趣,你留着跟精神院裡的人說道吧。”
想要知道他的事,他慢慢調查便行,又何必留在這裡聽什麼廢話呢。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人要幹掉顧晨嗎!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誰想除掉你們段家嗎!我全都知道!我全都知道。”韓嘉國雙手緊握着柵欄的欄杆,雙目眥迸大聲嘶叫着。
從來,他都知道段昭安是個心狠的,……狠到竟然情願什麼都不願意聽他說,也要離開……,他到底有什麼把握認爲自己能查到所有!
段昭安眼裡的譏諷更盛,“韓嘉國,知道你敗在什麼地方嗎?敗在狂妄自大。”
“敗在不擇手段,敗在明明擔不了事,非要認爲自己是個能人。”
“誰想幹掉顧晨,呵,需要我現在告訴人?誰想除掉我們段家,我也不介意現在就告訴你。港城的人許了你種種,也就只有你這種人才相信。”
“山島家送來幾個調教過的女人過來,你當真以爲我不知道?”
……
一席話說到韓嘉國神情鉅變,接着,更是臉色無比灰暗。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他竟然都知道!
臉色頹敗的韓嘉國盯着離開的背影,閉了閉眼睛,再一字一字地道:“穆家,你當心穆家。穆家背後有人,是軍政的人!”
沒關係,他是敗了!從進了紀委,他就知道自己敗了!
那又如何!只是他敗了!穆家沒有敗,穆家背後的人沒有敗,只要這些人沒有敗,段家別想有什麼好日子過。就算是段昭榮回來又如何,哈哈哈,對方能把段昭榮一回就整到七年來沒有回京!
身後,傳來韓嘉國歇斯底里的大笑聲,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笑着什麼,那樣的聲音,配上他的表情,當真是瘋了。
轉身離開的段昭安是連一步都沒有停留直接離開。
不管是誰,現在除着背後的人越來越多的羽毛被剪掉,真相目露出來是遲早的事情。
韓嘉國的話,相信也不相信,至少有一句他是說對了,想要對付段家的人的確有可能是軍政的人。
軍政的人又如何,他從未怕過。
段昭安沒有回頭,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雖大笑卻一直死盯着的韓嘉國見此,笑聲漸漸地收攏,一直到嘴角都垂着壓下來。
段昭安……,還真是帶種。
跟這樣帶種的人玩,哈哈哈,穆敬懷還真不夠資格。至於他兒子,那種廢物,也就是身皮囊好看點,裡面就是塞着稻草。
暗長的通道再也看不到段昭安的背景後,韓嘉國是壓着嘴角轉了身,緊閉的門重重地打開,有人就站在門後,此時,一臉陰沉地看着韓嘉國。
“韓嘉國,你是不是想死!”
“我本來就是要死,又何來想死!怎麼,穆敬懷難不成還想救我出去?讓你這個妹夫來救我出去。”韓嘉國在段昭安面前佔不到便宜,但在別人面前一向是要佔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