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沒有一個煩心事呢,翟夫人接到顧晨的電話,竟然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再來,顧晨打電話過來就是要詢問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繞彎子,直接就問了起來。
而翟夫人一直是個直爽性了,對劉桂秀這位表姐當真是當成姐姐一樣,顧晨一問,就見柳眉一橫,道:“七月半里的事,你姨想着鐵蛋都長成了,又許久沒有回楊柳村,就想着回楊柳村顧家的祖墳拜拜。”
“回去後,你一個沒有出五服的叔祖知道大槐姐夫如今後繼有人,心裡頭高興。你也知道,楊柳村的顧姓少,統共就那麼十來戶人家,共着祖宗自然就是一個族譜。”
“那位叔祖本意是好的,便跟你姨說鐵蛋是“秀”字輩,之前的名取得不正,得改。還把整個鄉鎮裡有名的算名先生過來卜算取名。”
“最後,取名爲“秀之”,顧秀之。你姨不樂意,鐵蛋原因可是你取的,哪裡能說改就改呢。她不同意,叔祖哪邊也沒有辦法,事兒就拖着了。”
鐵蛋本名顧錦,繁花似錦之意,還是顧晨給取的。
那邊,翟夫人剛與人爭了,又不斷口地向顧晨說起事情起因始未,說到啞子眼都有些發嗓發乾起來,在頓聲間,便聽到顧晨笑道:“秀之,顧秀之這名取得不錯。”
“我爸生前也說過說有一位叔祖等他不錯,當年跟顧雙槐分家,還是這位叔祖出面,才從顧婆子手裡拿了兩畝良田。”
“對那位叔祖,我爸逢年過節都會去走動。既然老人家是按着族普輩份來,又請了算命先生,可見是真把鐵蛋放在心裡。叫秀之,我沒有意見。”
喝着水的翟夫人一聽,也笑起來,“你舅舅也是這麼說,但怎麼着也得跟你說聲才成。既然如此,那回頭我跟你姨說,以後鐵蛋就叫秀之了。”
秀之,……聽着確實是個有文雅又清逸的名字,翟夫人也覺得不錯。
問題是,壞就壞在取名這事上,說完後又嘆了口氣,“壞就壞在請人改名這事了,那算命先生是鎮上的人,請來楊柳村取鐵蛋取了名後,回去便跟家裡人說什麼棄婦有後福,兒子是有幸之人,養女也是有福之人。”
“事兒就壞了!你姨不就是從鎮上出來的嗎,那算命先生雖然是個瞎子,但也知道你姨姓什名什,回來跟家裡人一感嘆……,有心的人聽了便回劉家陰陽怪氣地道了聲祝賀,說什麼以後發達了別忘左鄰右舍。”
聽到這裡,顧晨便明白過來,當年不認劉姨的劉家人,這會兒瞧着劉姨過上好日子便想着過來佔便宜。
呵,劉姨過上好日子跟他們劉家又有什麼關係呢?
心裡微微一動,便有了主意,“他們現在是找上門了對吧。”
“可不是!劉家就沒有一個好東西!當年你舅舅也在劉家吃過虧!這會兒,呵,好大的臉!認的要認回妹妹,認的要認回孃家侄子,一個二個沒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