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開着的燈早熄了,踹門打頭陣的人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栽進去,沒有個踹門聲,也沒有個開門聲,連吱個聲都沒有,有進沒出的倒讓外面拿着刀子的幾人都齊地往後退了一步。
“老大,是不是沒有人”有人操着本地話不太肯定地說起來,“怎麼沒什麼動靜呢要不,開個燈看看”
鬧騰起來,多少應該有點動靜吧,怎麼除了他們幾個,裡頭沒一點聲響了呢。
“六哥,你退後,我們開燈看看。”又有人啐着痰,殺豬的刀晃了晃,咬着聲道:“反正是個娘們,我們哥幾個對付得了。”
都是在小縣城裡橫行霸道貫了,跟在王秀珠弟弟外號六太保的後面當着小弟,橫行久了,就沒了個怕路。想怎麼地,就能怎麼地。
六太保這回可不是一般的狼狽,他還好溜得快點,要晚一點,就他媽在武裝部被人摁雞一樣給摁了。
“開燈,開燈”六太保不過也是仗着其姐的勢,想到姐姐打電話過來,讓她盯緊一個在張家鬧事的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捆到張家去,當着那幾個膽大包天的東西給點教訓。
張家,在縣城裡可從來沒有如此丟過臉不找回點場子,都沒臉在縣裡過日子了
手裡拿着毛巾的顧晨此時哪裡還在洗手間裡,就站在一夥人的身後,眼角含笑,瞳仁深處閃爍着冷殘的邪肆,正看着他們呢。
“你們是在找我嗎”她淡淡地開了口,笑意微微,聽着,聲如雨霖,清越裡透着絲沁心的寒。
摸着黑準備去開燈的人一聽哪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開燈的手收回來,左手拿着砍刀,覓着聲揮砍起來。
他們在黑暗等於是瞎子,於顧晨來說,每一個人在哪裡,手裡拿了什麼東西,她都能夠看清楚,窗戶外,那透進來的路燈,還能將站在外面兩個人的相貌看清楚。
手裡的毛巾直接是甩了出去,軟軟的毛巾,到了顧晨手裡就不是一塊用來洗漱的用品,而是可以能防身,更能殺人的武器。
手腕繃緊力氣,甩出去的毛巾如同稱鉈般,敲在對方揮刀過來的左手手腕上,“這是在舞大刀呢還是在耍雜耍呢”
刀落,一聲慘叫聲緊隨而來。
這一變故發生得很快,就跟眨一下眼的事般,有人握住自己的左手手腕,嗷嗷慘叫不止,“我的左手,我的左手,啊啊啊,我的左手”
左手還在,不過是被顧晨筋骨連肉,給敲碎罷了。皮還在,左手掉不了,只是痛得狠。
聲聲慘叫是讓六太保帶過來的人都駭得不輕,見鬼了這他媽還沒有開始,兄弟們怎麼反而叫起來了
六太保退了一步,人站在洗手間門口,手住洗手間門邊摸開門的時間,擡起腳,盲着把一道黑影給踹了出去。
媽的,他就不信一個娘們還能翻天
敢在這裡鬧事,老子見一個,收拾一個誰敢來誰敢來不要命的就滾來手機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