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過河拆橋的戲碼,你也要看看對方是誰。跟我章尋蕊來玩,哼,你”
章尋蕊放下狠話轉身就走,她還要把段諱謹找出來,龜孫子,出了事讓她一個女人頂着,他倒是有臉了!
她一走,章夫人就發飆了,“你聽聽,你聽聽,她都威脅上我了!我是不姓章,可我是你們章家的媳婦!”
“她倒好,還威脅到我孃家了,我告訴你章星弘,我弟可是一直幫襯着我們,這次開礦要不是他暗中幫忙,我們什麼都別想拿到!”
“瓦斯爆炸,是他段諱謹監的工,他幹什麼去了!合着我們家是好事辦壞事,現在就要倒打我孃家一耙了!”
章星弘卻是眼神有些不善地看着自己的妻子,等她吼完後,才沉聲道:“你弟弟現在到底是誰的人?我之前也是被你催得急,沒有仔細問,你現在跟我說說,你弟弟到底是怎麼把這個礦搞到手?”
自己的妻子孃家是什麼樣,他還不知道呢?
被自己丈夫看到心裡慌起的章夫人眼神有些閃躲,嘴裡卻道:“我怎麼知道,當時不是你說尋蕊是你的妹妹,我們不幫她,誰幫她!”
“我回孃家正好聽我弟說到這個礦,想着我是她大嫂,自家人不幫,還能去幫誰。”
越說,底氣反而越足起來,聲音撥得更高了,“章星弘,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她一鬧,章星弘反而不好說什麼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一下。尋蕊剛說說了讓我給她二千萬,這忙,我得幫才行。”
二千萬可不是個小數目,章夫人險些要暈過去,但章星弘沒有給她機會,直接甩門離開。
章家鬧得兇,這邊俞從琴是坐立不安地等着老爺子出來,她哪裡知道自己會把老爺子氣到進醫院,讓她說,本來人老了身體不好,她不過是說幾句話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可這話她是不敢直接講出來,段家這些煞神一個比一個厲害,她這會兒撒潑也是撒不起來。
十一點二十七分,搶救室的燈熄滅,傅教授走出來。
“你們你們,太不小心情。我說過多少問,一定不能讓他生氣!你們是不是覺得他是個鐵打的,隨便你們怎麼氣他,都不會有事?”
傅教授跟段家很熟,跟老爺子又是過命之交,訓起段將軍來……就跟訓自己的晚輩一樣。
“還好是個福大命大的福將,這麼氣,也沒有兩腿一蹬。”傅教授纔不管段將軍還是一身軍裝,肩上壓着的金星有多冷冽,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等他說完後,段將軍聲色低斂問道:“傅老,那我爸的情況如何?”
“人都醒了,還跟我聊了一會兒,你說他情況怎麼樣?”傅教授側身,也不用段將軍說什麼感謝的話,“不放心就去看看,想現在接回家靜養也成。看你們自己安排了。”
他身後是醫院的兩名主治醫師,平時老爺子的身體健康檢查都是他們來安排,站在傅老身後,看着自己的老師把一位將軍訓成這樣,再冷靜的他們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