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是個硬性子,沈老夫人的話一落間,便是輕笑了回去,“沈老夫人好教養,我自愧不如啊。還道是百年世家,我看也不過爾爾。”
若非傅婉秋對說她想要甩開與沈家的關係,最好趁早了結,她是絕對不會來見沈家人。
譏諷完後,顧晨臉色淡淡轉身便離開。
沈鑠誠好不容易等到可以與顧晨說開的時想,哪會讓她輕易離開呢。幾步並過來,嘆道:“好不容易來了好歹讓叔叔把話說完吧,老夫人性子直,你別放在心上。”
是被顧晨反譏到胸口一梗的沈老夫人見此直接把目光落在坐在單位沙發,肩膀瑟瑟的小兒媳婦,涼涼道:“看來我老婆子真是老了,惹人嫌了。行,今兒我也不當這惡人了。”
她掃了眼沈鑠誠,淡道:“你也坐下,今個晚就把這事情挑明瞭說!不過,我醜話放在前頭,這兩母女我左右只要一個。”
“媽,您這不是在爲難人嗎?”沈鑠誠還未把下面的話說完,看到沈老夫人陰鬱鬱的臉色,他動了動嘴角最終是妥協。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沈老夫人在家中威望哪怕是長子也不敢衝撞。
臉色陰鬱整晚的沈老夫人見兒子不敢再多說,心情總算是稍好了一點。示意傅婉秋過來伺候她,便不再多說。
她這個小兒媳婦看上去是和順性子,長着一張狐媚臉,一聲嬌聲嗲氣就把小兒子迷昏了頭。哼!她還不知道她心裡打着什麼主意嗎?
真要想把女兒留在沈家又豈會打電話上來呢?
顧晨本想直接挑明自己不想與沈家無半點干係,可一看到範雨燕那白蓮花小模樣,涼薄眼底掠過一絲笑,徐徐開口問道:“沈先生,你有什麼話直說吧,我還要回去跟同學們集合呢。”
表面是楚楚可憐的範雨燕垂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實則是攥得死死,塗着豔紅指油的指甲是折斷數片;老不死的東西,她這一年前的孝敬竟然沒有打動她半分!
還在這麼爲難她!羞辱她!
心裡愈發恨,面上是愈加地蒼白脆弱,她捂住胸口是緩緩地站起來,晃了晃身子後是步伐趔趄着走了沈鑠誠身邊,雙手輕地攀着左右爲難的丈夫,面帶悽愴道:“鑠誠,你別爲難了。爲了我母女二人而讓婆婆生氣,我心中難安啊。你是婆婆的兒子,理當事事順着,敬着纔對。”
下脣顫地咬了咬,梨花帶淚憐道:“讓你這麼爲難,是痛在我心裡啊。你是我一生摯愛,我又怎捨得讓你爲難,讓你傷心啊。”
眼角餘光瞄了眼掛在牆上的美式復古壁鐘,這時間未免過得太慢了!怎地才一個小時!
惜悅這孩子從家裡趕來少說一個半小時,無論如何,她也得拖到惜悅來才行!
原來在大廳範雨燕給沈老夫人打了電話後,又立馬撥通家裡電話告訴沈惜悅務必一個半小時之內趕到千湖山,否則沈家大小姐之位不保!
給老夫人按揉雙肩的傅婉秋微笑開口,“弟妹,你這麼說是更讓小叔爲難呢。讓小叔自個想想吧,這女兒重要,還是妻子重要相信小叔會懂。”
低垂眸子,是對沈老夫人恭敬道:“您別生氣,小叔知道該怎麼做。畢竟,娘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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