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你別聽她胡來。段曲冰是不會強行,再來,她也沒有打算真玩通宵。
堂哥還在等着顧晨回去,她們三個真要玩通宵……,顧晨肯定不會有事,她跟欒粟就說不準了。
三人說完間,重金屬音樂漸停,一個於身姿搖曳的紅裙女郎走上來,接着,一個長相帥氣,氣質是亦正亦邪的男子也走上來。
男子一上臺,顧晨便留意到欒粟放在吧檯上的左手一下子攥成拳頭,轉又看到她朝低頭喝冰啤的段曲冰投去一記擔心的視線。
上臺的男子……難不成是跟段曲冰有什麼關係?
兩個是酒吧裡的駐唱歌手,有名氣,歌唱得也不錯,女有的一批忠實男聽衆,男的則是一批忠實女聽衆。一開口,女的歌聲娓婉纏綿,男的則是情意悱惻,確實是很動聽。
顧晨沒有什麼愛好,只覺得好的都會留意。
女郎她沒什麼興趣,男的麼,不由地多留意了幾眼,一雙很標準的桃花眼,偏偏帶着一幅眼鏡,無端地多了幾分正派,文雅的味道。
因欒粟的原因,打量得又仔細了一點。
他一開口唱,臺下全是女人的尖叫聲。
而本是興趣泛泛的段曲冰聽到臺上傳來的聲音,秀眉是輕地皺起來,擡眸朝擡上看過去。
正好臺上的臺光一下子暗下來,打下一個圓光柱照在開唱的紅衣女郎身體上,段曲冰第一眼沒有瞧清楚,復又不太感興趣對顧晨道:“有些吵,你呢?”
“還成,男的唱歌不錯。”顧晨隨意地回答,見她跟自己說完並沒有什麼異樣,心裡也有些嘀咕起來,難不成不是跟曲冰有關係?
有些糊塗了的顧晨不由地又看了眼盯着臺上的的欒粟,五光十色的光不停地變化,她的表情隱藏在光影中有些模糊不清,再加三人是坐在吧檯連,欒粟又是坐在最前面,饒是顧晨視線好也看不清楚欒粟臉上是什麼表情。
她似乎放鬆了下來,身體跟着歌聲的節奏輕地搖動,而沒有再轉過身與段曲冰說話。
這是男女合唱,等到男的再一開口,歌聲都快要被女人的尖叫聲給湮滅了。
開唱沒有一分鐘上,一名打扮時尚,光脖子上那條鑽石項鍊少說值三四十萬的女子拿着捧鮮花走上來。
下面的尖叫聲更大了,“阿倫,阿倫!”
“啊!他接過花了,他接過花了!”
男歌手的藝名就叫阿倫,顧晨的視線好,他們坐的位置又很不錯,當男子接過花的時候,帥氣的臉上是有很明顯虛榮心得到滿意的高興。
“謝謝。”他抱住穿着一身香奈兒亮片裝的年輕女子,並非常紳士地執起女子的手,在對方手上落下很輕的一吻。
紅衣女郎就打趣起來,“當真是郎才女貌啊,我是不是要給我們這位小姐讓個位置才行呢?我站在這裡,太有一種是當電燈泡的感覺了。”
顧晨失了興趣,人好看,歌聲也好聽,就是人品不怎麼行。
擡頭,對坐在中間,在光爍不亮的暗光下,對只看到側臉的段曲冰道:“不能光聽歌……”話還沒有說出口,便倏地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