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當年的沈惜悅再怎麼樣,也是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大罵。不過,現在他現在越罵,呵,等會兒就越讓他好看!
海哥這會兒是摔得夠慘的,半邊臉都是緊擦着地,不用說,定是在半邊臉都給摔腫了。
顧晨這麼一弄,是讓過來的警察隊長也有些爲難起來,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叫海哥的人,在局子裡,誰不知道這個人呢?
只不過,沒有想到今天碰到自己手上,……確實是棘手。
再看眼下的情況,吃虧的不是報警方這邊,反而是海哥這一邊。滋事挑釁的人得到了教訓,都帶回局子裡做做樣樣,教育教育算了。
清了下嗓子,對剛纔控制住海哥的兩名警察沉道:“還愣着做什麼,把人扶起來!”又對另外幾名警察指揮起來,“所有人都還回警察局裡做筆錄,像什麼話,在醫院大吵大鬧的,有沒有一點素質。”
聽着,是把顧晨他們都連帶着說上了。
“警察同志,我受傷了!我要鑑傷,我要住院,我要賠償!”
“我腿折了,我腿折了!就是這女的打的,警察同志,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交待,你們就是在包庇!”被顧晨折了腿的壯漢疼到冷汗淋淋,也不忘記把顧晨拖下水。
他們都是進局子的常客,怎麼鬧,怎麼吵,都是有經驗。
像這種時候,沒錯,是他們先挑起的事,可現在受傷全他媽是自己的兄弟,那個女的,靠,這女的就他媽不是人!
一個女人厲害到一連放到他們五個兄弟,這他媽是人嗎?在他們的地盤也敢這樣,怎麼着也要討回點利息才行!
回警察局是不可能,而趙又銘算是看出來這些警察也確實是爲難,是爲難於海哥背後的勢力,他們這些小警察得罪不起。
趙又銘的臉色一直都是峻冷生寒,掃過來的視線每一道都極具壓迫性,落在爲首的警察隊長身上頓了下,“警察局,我們不會去,這些人,你帶走。”
“打了老子還想走,沒門!”不但被人跪着道歉,反而又被那女的羞辱到,海哥在輪椅上是怒不可遏地拍着扶手,一幅“要你命”的狠勁,“誰都沒想走,這事沒完,沒完!”
他一叫囂,在場的警察臉上都不太好看起來,可是,沒有辦法。前兩年有個從外省調到他們市裡來的隊長,剛正不阿,把海哥抓起來直接丟到牢裡,結果第三天晚上,這位隊長的妻女就被綁了,他自己也被打斷了腿。
誰敢動海哥?誰也不敢動。就算有心除惡,也得顧忌自己的家人。
“同志,你們還是跟我回局裡一趟吧,說實話,你們在這裡我還不放心一些。”警察隊長卻實是一片好意,到了局裡走一個過場,再秘密安排他們離市,這事兒就這麼結了算了。
外地人,何苦在這裡找不痛快呢?
有趙又銘在,顧晨不需要說太多,只需站在旁邊聽着就成。
他可是一隻老狐狸,這會兒還跟警察,海哥周旋,怕是還有什麼後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