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把顧晨當成博弈的棋子,我要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我也是枉爲男人了。說到最後,話音裡是透着很重的陰狠。
趙又銘心裡微微一凜,他這是爲了顧晨……,他現在做的就是在保護顧晨,要把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引到自己身上來。
可是,容照呢?
他會配合嗎?他身後是容家,代表着容家的顏面。他會爲了配合保護顧晨,還跟段昭安打一架?造成兩人不和,而打大出手這樣的戲碼演給別人看?
趙又銘的直覺告訴自己,這樣的事情,他最後是別問,問了,段昭安未必會說出來。
“讓顧晨勸着容照跟你打一架,成嗎?”不太靠譜,還不如他這個老隊長出面,事半功倍。
段昭安是笑看了趙又銘一眼,一貫聰明,最會算計人的老狐狸這會兒怎麼跟腦子少了根筋似的一樣呢,“我什麼說過讓顧晨勸着容照來跟我打一架?”
……
“你剛纔不就是這麼說了嗎?”趙又銘反問起來,“你自己剛纔不是跟我說,讓容照跟你打一架,故意弄成重傷模樣嗎?”
他是不是抽菸抽太多,平素的睿智都變成菸灰了?
段昭安無奈地說清楚,“我與容照有六年的戰友情,我們倆個之間的默契早已勝過親兄弟了。不用我說清楚,他就知道我爲什麼要加京,應該以什麼樣的理由回京。”
重要的是,他知道容照與自己一樣,都非常維護顧晨。
趙又銘是笑都笑不出來了,拍了下自己的腦門,苦笑了老半響,“你看我,真是老了,越老就越糊塗了。今天,怎麼腦袋都轉不過彎了。被那丫頭擺了一道,又被你給鄙視了一回。真是,不服老,都不成了。”
“你少抽幾根菸就成,不過,說到抽菸在上面……”段昭安口氣微微一頓,看向趙又銘的眼神有了幾分犀利,“趙隊,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如父親一般的照顧我,在我心裡也是敬你如父親。不管是在生活上,還是部隊裡,你對我都是照顧有加,我是真把你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敬重着。”
好好的,突然一臉的嚴肅說着挺煽情的話,饒是趙又銘睿智,此時也有些尷尬起來,“好好的,說這些做什麼。我跟你爸是戰友,老爺子對我有提攜之恩,段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說到恩情,我纔是欠你們段家。”
……
不是說商量如何回京的事嗎?怎麼提到他身上來了。
趙又銘這回兒真覺得自己是不是抽菸抽多了,抽到腦子都不好使起來。因爲,他現在真弄不明白,段昭安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你與我長輩之間的事,我現在說的是你與我之間的事情。趙隊,我是你的晚輩這一點不管你心裡怎麼想都是改變不了。”
“身爲晚輩的我,想勸你一句,煙能戒就戒了吧。”
……
說了一大通篇,爲的就是讓他把煙戒了?趙又銘是連額角邊的青筋都暴出來了,“幾十年的老煙齡了,戒了就跟戒命一樣,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