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謝景曜是真把海哥當成牲口一般拖着走了,看到容照轉身的背影,連忙吹着口哨揚聲,“嘿,夥記,幫個忙。不小心逮到個小頭目,估計是昨晚那夥偷獵的領頭羊,你接把手,快點送走吧。”
他幾個蹬腳,是坐在積雪上面一路滑了下來,後頭自然是當成牲口,也一路滾下來海哥。
容照見此深深地呼吸一口氣,讓自己臉上的情緒穩了穩,開了口,“還有兩名武警沒有走,交到他們手上就成。”
並沒有去接應,而是轉身往回走。
“讓八號帶兩名武警過來一下。”他讓離自己最近的隊員去找單獨分開走的八號,薄脣一直都是壓得有一些緊,“告訴兩位武警讓他們儘快把人帶出去。”
“是!”接到命令的隊員邁過容照的身邊,去接應謝景曜。
而走過來的俞溯與鄒恆眼見容照面色不佳,心中暗暗嘆氣。他們是知道這位副隊對顧晨的心思的,可是奈何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啊。
無奈之下,兩人紛紛拍着容照的肩膀,低聲勸慰他看開一點。容照沒有表態,腦海裡顧晨與段昭安緊擁的那一幕,目光不由地暗了暗。
搖了搖頭,淡笑道:“沒有什麼看不看開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從來都與別人無關。顧晨早跟我說清楚,是我自己想不開,鑽了牛角尖。”
復又擡眸,墨玉般的眸子目光筆直地看着俞溯,“俞溯,你我有同窗之誼,又有戰友之情,我知道你是向着我,但是,這件事確實是與顧晨沒有關係。”
“她非常明確地拒絕我,並告訴我,別在她身上浪費時間。她並沒有說佔着二號,又想跟我玩曖味的心思。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也看出來我對零號頗有幾分針對。”
“你錯了,不是零號的問題,是我自己本身的原因!希望你,別讓私人情緒影響到戰友之間的關係。零號……”容照頓了頓,斂緊的視線裡有着不可着微的柔色,“零號很優秀,爲人更是光明磊落,你不要因爲我,而對她有意見。”
俞溯嘆了口氣,“我之前確實是有些誤會了零號,這幾天多少也有點針對她的意思,不過,我也真瞧出來……這事,還真是你自己的一廂情願,她對你沒有半點心思。”
“嗯,她心裡只有二號,再無別人。”容照笑了笑,那笑,總是泛着苦味,卻又是心甘情願地苦着自己。
而那一邊,謝景曜下來後繼續拖着暈劈跟死狗樣兒的海哥氣喘吁吁追上來,見着隊員們全沒有一個來幫自己一把,身後還有兩個旁若無人的抱在一起傢伙,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他憤聲容照等人高呼道:“副隊,過來幫忙搭把手啊!都說這是偷獵的頭目,怎麼一個二個都這麼冷淡了,給點表情,成不?”
他都快累吐血了好麼?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個病患好不好!太沒有人情味兒了!都不過來幫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