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把自己的作戰服脫下來摺疊在帳蓬裡,只穿着一件保暖防寒,專給部隊冬季訓練的毛衣坐在火堆邊。
“好了,你可以進來了。”一切都做到讓對方看出來他們是什麼身份後,顧晨是緊挨着帳蓬開了口。
對方進來的時候,顧晨是正往火堆裡丟進去幾根乾柴,手裡還拿着一根乾柴,……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在拿手中的乾柴當防身武器,不過,唯一漏了就是把自己那張姝麗到讓人第一眼就驚豔到的容顏給遮一遮。
弱不禁風的女子或者會考慮到,但彪悍如顧晨,她是絕對不會考慮到。
當海哥進來,最先闖入的不是讓人全身暖和的火,而是……坐在火堆邊,那張一眼就驚豔讓自己尾椎骨都酥麻的容顏。
絕色!當真是絕色!絕對是……少有的絕色!想他行走江湖三十餘年,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絕色的女子!要不是她腳邊還有幾根剛啃過的小骨頭,當真以爲自己是見到雪中的神女了。
“多謝了,多謝了。大妹子,你太好心了,好人一定有好報,一定有好報。”海哥那張一看上去就是歷經風霜,刻下男人硬色,又透着幾分憨厚的臉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他的視線並沒有在顧晨臉上留太久,是飛快低下頭道起謝來。
低頭的瞬間,視線早不着痕跡打量山洞的情況,當視線掃過了帳蓬後,便看到一雙露在帳蓬外的男人大腿……。
海哥眸光微地緊了下,同時又有說不出來的可惜。
真是可惜的,原以爲只有她一個女人,結果沒有想到……,這女的還有同伴。
顧晨坐在火堆邊,看了一眼這個看上去還挺老實,雙臉因久凍顯得僵硬的中年男子,在暗處,眼裡早有一絲冷意閃過。在這個男人身上,……她本能地感覺到對方應該是一個危險人物。
以及,他剛一進來的時候,她聞到來自他身上的極淡的血腥氣味,不是人的血,應該是某種野生動物的血。
海哥一邊烤着火,一邊搓着雙手,等身上有了暖和勁後,這纔跟站在自己對面,一臉警惕瞪着那雙勾人魂魄眼兒的女子……,忍住想要開口的衝動。
如果這裡沒有那個睡在帳蓬裡的男人……,他可不會這般的忍了。不過,也是奇怪,他都坐了十分鐘了吧,那男的怎麼沒個反應呢?
這麼放任自己的女人守着,他就真放心不成?
還是說……,有別的問題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海哥眼裡微地閃了閃,一會兒他是假惺惺地詢問起來,“大妹子,你跟你老公也是在山上迷路了嗎?我本來是沒有迷路,哪知道一場大雪下來,又碰上大暴風雪,我這個有十多年經驗的登山者都迷了路。大妹子年紀輕輕,敢在這種時候來大興安嶺,有勇氣啊。”
顧晨坐在火堆前,沒有迴應對方的詢問。
懶得說話,懶得解釋,這種人看上去確實是老實,不過一開口,那雙眼裡的精明勁是掩飾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