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號,零號……”腦子裡最後的記憶,停留在他掉進冰冷的湖水之中。那湖水真冷啊,凍的他根本遊不出水面,整個人就陷入到昏迷之中了。
背對着他顧晨正在剝剛打回來的野兔,聽到謝景曜的聲音,轉過身,姝麗的臉上是淡然之色,並未因他醒過來而高興什麼的,像是如常一樣的問了句,“你終於醒了,我們現在在一個山洞裡面,你再烤烤,烤好了再起來。”
謝景曜艱難的擡頭看向淡定若常的顧晨,嘴角抽了下,“再烤下去,你可以吃烤人肉了。剛纔是你救我的?”
烤人肉沒吃過,也沒有興趣吃。不過,他最後一個問題,問得……是不是太沒有智商了呢?
顧晨挑眉,一臉的理所當然,“不然呢?”
難道一個昏迷的男人,能夠自救嗎?呵呵,這種愚蠢的問題,他是怎麼想着詢問出來的?
謝景曜掙扎着坐起身,本想跨出火堆的包圍,想了想,……不行,還是得烤着纔對。
身上冷得緊的謝景曜是貪婪的湊近火堆汲取溫暖,“謝了,謝了,這回不是你,我就算有九條命,也掛了。”
“呵,剛纔不知道是誰還在正義凜然地讓我去救誰誰誰呢,九條命,就你這樣,九十條命都要掛掉。”顧晨的心眼……還是小滴,記得剛纔謝景曜的那些話呢。
渾身都不覺得那麼冷謝景曜聞言,是笑了笑,無奈道:“我們是軍人,零號,救人也是我們的天職,沒有辦……”說着,突然想起自己身上那一張用密封袋裝着的老照片。
他慌忙掏出密封袋,將裡面的照片掏出來。
這是一張老照片,是許多年輕而有氣質,一看看知道個個身份不凡的年輕男子與女子們的合影。
其中一個,是謝景曜的母親。而另一個,是有着與顧晨五官幾乎一樣姝麗傾城的女子。
謝景曜盯着照片看了又看,最後遞向顧晨,“這是我從英國休假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一張老照片,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一直都感覺你很眼熟,看來想起應該是在自己家裡的相冊見過,便記在心上……,你來看看,我想,你會感光趣的。”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顧晨對他手裡的照片明顯沒有興趣,根本沒有接過去的打算,“不感興趣,也不想來看。”
謝景曜目光緊緊的盯着顧晨,沉聲說道:“零號,這張照片,是我母親留下來的。上面與她合影的女人,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很可能是你的母親……”
“我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感興趣,照片你收起來吧。”顧晨聲音清冷至極。
謝景曜擰眉,聲音有些激動,“你先看一眼好嗎?她長的真的跟你幾乎一模一樣!”
顧晨冷笑,一臉不以爲意的表情,“跟我長的一模一樣又如何?我說了,沒興趣就是沒興趣。”
謝景曜見顧晨態度堅決,濃眉是擰得緊緊,“你在拒絕什麼?爲什麼要拒絕也許能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