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下自己的傷,確實是不適合再進行冬訓,心裡多少有遺憾,這麼好的時候,所有戰友都在一起,他卻因負傷離隊,……怪自己太輕敵了!
前面謝景曜與十號已經趕過來,顧晨吹了記口哨,把正確方位報出來,聽到聲音的謝景曜拉住十號,低聲道:“在五點方向,七號應該找到了。
“零號找人也蠻厲害。”十號感慨了一句,這才與謝景曜一道小跑過來。
看到七號後倆人心裡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卻聽到顧晨道:“他左腳足踝被老虎夾夾住,需要縫針才行。十號,你帶七號沿原地返回,我與四號再跟上去。”
“上隊裡聯繫森林武警與邊防連,這事得讓他們出面才行。”
“碰上偷獵的?”貓着腰來看七號腳傷的十號悶着聲問了一句。
“碰上了,還着雷管,每個人肩上都扛着兩獵槍,背上還背上東西,只怕是已經獵了些野貨了。”七號直接把腳伸到十號的眼皮子底下,“你再看仔細,它也就這傷樣。”
十號見他傷口已經簡單包紮好,還能靈活自如地動起來,便知道這是沒有傷着筋骨,只傷着皮肉。
站起來對顧晨道:“衛星電話你們留着,我裝備齊,十公里內還能接受到無線電臺訊號,會把這邊的情況一一報告給隊裡。”
視線接了謝景曜一眼,“事不宜遲,我帶七號先走,你……好好照顧零號。”好歹也是位女兵,再厲害,男兵也要多照顧照顧她才行。
謝景曜對這樣的安排自然不會有意見,他正愁沒有機會與顧晨獨處呢。
聞言,菲薄的脣揚起,是看不到他防寒面罩下的笑,那雙深邃多情的深褐色眼裡已是盛滿了笑,“哆裡哆嗦的,難不成我還讓她來照顧?快去,快去,這夥人還知道自己斷後路,反偵察能力不是一般的強,趕緊讓該管的人來管,我們好早點撤。”
沒有碰上就算了,碰上了,他們還是需要出面才行。
十號攙着七號離開,顧晨與謝景曜便安七號的指示再繼續跟下去。
“其實我們這真是多管閒事了,違法狩獵該管的人沒有出面,咱們是陸戰部隊,哪能管這麼寬。”謝景曜努力讓自己跟上顧晨的同時,開始找着話題。
以他的直覺來看,顧晨應該也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女兵太冷了,又相當的理智,還有一點那就是很涼薄,從她對容照的態席就能看出來。
對以後朝夕相處的戰友尚且如此,他不認爲她會熱情到要幫森林武警來追這羣違法狩獵者。
“你說得不錯,不過這種話我們沒有離隊的時候,你應該提出來。”顧晨看了他一眼,脣邊掠過一抹極淡的笑,謝景曜這個人是個心思相當深的人。
她看了他的檔案,一直都是在英國,十四歲的時候突然間回國,連國籍都改成中方籍,二十歲直接入伍,不到半年進入猛虎隊,速度之快讓人有些不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