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十二點用餐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三人可以朝食堂方向散步,然後在外面吃過飯再散會步就可以返回實驗室。
顧晨知道自己的時間緊湊,不像眼前兩位博士放假都是留在實驗室,她雖然可以投身入研究中,但最終還是嚮往着那處硝煙瀰漫的戰場。
她生而爲軍人,這一生只會投身在戰場上,不會選擇留在實驗室裡。
對他的安排沒有意見,顧晨笑道;“可以,正好我也想多走走。一連呆十六天,在實驗室裡沒有感覺,出來就感覺需要多走動走動才行。”
“你啊,古有拼命三郎,現有拼命女子顧晨也。整個實驗室都被你爲科研而奉獻的精神爲之敬重,顧師妹,你是拼到讓我們這些男生都汗顏。”
面對兩位師兄的讚美,顧晨只是淡淡一笑,道:“我是一口氣拼下去,你們就不一樣,你們是細水長流。還有,我的專業知識遠遠不如你們,只有有時候靈光一閃,就想到了些什麼。”
其實說出來也是汗顏,她也不過是依仗上輩子所知道的,投入到此次研究中。超寬帶雷達在她以前的時間已經不知道逃汰了。
銀河系裡兩一個光雷站就能把整個星球全部鎖定,並且還需要反偵察的能力,同時還具自動開始防禦系統,在第一時間攻打入侵者的飛艦。
可惜的是,她雖然知道得多,但現在的技術卻是有限,材料也有限,就算知道也不能付之於實踐。
等吃過飯後,顧晨對兩人道:“我半個月沒有跟家裡人聯繫,現在回宿舍打個電話,你們先回實驗室,二點前我準時回實驗室裡。”
女生寢室一向是男生止步,兩人見顧晨氣血不錯,用餐量也不錯,這才放心離開。
他們手上也有事情,並沒有多少時間在外面散步。再者,上面給的時間非常緊,他們要儘快把研究出成果,向國家覆命。
顧晨回到只有一個人的寢室,她的寢室已經進入部隊,只會在考試的時候才能回來。
撥動段昭安的手機,這是兩人分開近二十天的第一次通話。
接到顧晨的電話,段昭安是在醫院裡。
手機調的是震動,蜂鳴聲震響着只有段昭安一個人感覺到,他拿出手機一看,峻冷的眉間有了一絲細微變化。
一直暗中留意他的林蘭姻捕捉到冷冽到讓自己黯然神傷的眉間在拿出手機的時候,有淡淡地柔和,與軍部領導說話的她心口一下子是揪緊了下。
“抱歉,我出去接個電話。”在林蘭姻的病房裡,段昭安對一道同來慰問林蘭姻的軍部領導微微欠了欠身子,便在林蘭姻若有若無的視線裡離開病房。
“……並沒有受什麼苦,就是躺在醫院裡不知道是誰的日子非常的痛苦。”林蘭姻語言得體而嚴謹地一一回答着,她臉上的棉紗已經鬆掉,一道嚴重影響女子美貌的猙獰傷口暴露在所有人的眼前。
傷在臉上,不管是男女都是沒有辦法接受,會想盡辦法不讓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