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她這麼說,但醫生還是連忙給病人檢查起來,撥開病人眼睫還溼潤的眼簾,看了看瞳仁,直起彎對紀母微笑道:“紀夫人,病人剛清醒過來有些體力不支,現在又睡着了。您可以先去休息,下回病人再有醒來,我讓護士及時通知你。”
“好,辛苦你們了。”紀母與醫生並排地走出病房,確認沒有事後她心裡頭又放鬆了點。這一天時不時的提心吊膽,她送走醫生後,臉色露出了倦容。
有些疲憊地對顧晨道:“看來是真認識我們紀家,我得去查查到底是誰家千金才行。看上去年輕應該也不大,二十四五歲吧……。”
林蘭姻比段昭安小一歲,算起來應該是26歲,如果保養得當,會比實際年齡要小一點。
雖然顧晨並未與林蘭姻見面,但經過與段昭安一起的分析,她在潛意識裡也認爲應該是林蘭姻。然後,段昭安又說過林蘭姻小時候從單槓上摔下來,額角髮際線有道明顯的傷疤,她剛纔有意留心觀察過,女子的額角很光潔,並沒有傷疤。
沒有傷疤就不是林蘭姻嗎?
聞言,對紀姨道:“我想,如果真有哪家千金失蹤,……警方也沒有接到報警的話,紀姨,也許是哪一家人並不願意別人知道自己家千金失蹤吧。”
暫時穩住紀母,等段昭安回來再商議。
紀母聽了後,仔細地想想,未了頷首道:“小顧你說得不錯,有時候千金小姐失蹤綁架也不是一件好事,有頭有臉的人家還是怕有什麼風言風語,失了千金小姐的清譽。”
段昭安把紀錦所說的已經一一告訴了程安意,現在手上重點偵察此案,爲了不錯過紀錦與身份未知女子醒來的時間,他是連局裡都沒有回。
靜靜地聽着段昭安說完,程安意若有所思地看着段昭安,眼裡含着幾分探究,“段先生是不是也是我們警界的人?”不然,怎麼會如此熟悉警方問話的過程,與問話的要點及重點呢。
段昭安挑了挑眉,暗晦不明的寒眸如深海般地靜靜看着程安意,淡道:“程隊長是在指責我沒有醒合警方嗎?抱歉,正因爲我清楚你們辦案的方式,所以我不能讓你們知道紀錦醒來的事,畢竟,紀錦是我弟弟,我需要照顧好他。”
若紀錦聽到這句,肯定要感動到飆又是害怕,又是好難過的淚。
程安意扯扯嘴角,笑容有些扯強道:“段先生言重了,我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再來,段先生問得很詳細,紀錦回答得也很詳細,我這邊暫時沒有什麼話再問紀小公子,在沒有新的情況出現前,我們不會去打擾紀小公子的休養。”
“現在紀小公子該說的已經說了,既然他也不知道救自己的女子到底是誰,而我們警方這邊也暫時沒有查到……,看來只有等女子自己醒來,我們才能知道了。”
看了下手錶,已經是六點半,離女子手術結束到現在又是好幾個小時,紀錦都醒來了兩次,女子怎麼還沒有醒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