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來得太過突然,紀母先是一個愣,再就是猛地站起身來。
一系列的動作因爲用力過猛,再加上精神一直是高度緊繃,紀母站起來的瞬間眼前就是一黑,她下意識地雙手要去撐着辦公桌,四隻腿只是普通刷黑漆的辦公桌被她推到與地面發出尖銳的咯吱聲。
一雙手穩穩地扶住紀母,防止她摔到。
“血液衝涌到大腦上,紀姨,你坐一下緩緩氣再起身。”顧晨聲音和而沉穩,清冽中又含着幾許霜雪般的寒色,聽上去在舒心的同時,又會不知地順從她的意思。
紀母想再堅持,也因爲自己的腦袋陣陣發暈,不得不重新坐下來。
她抓握住顧晨的手腕,呼吸急促道:“小顧,你幫紀母姨看看,曲冰這孩子走得急,我這都什麼都沒有問。”曲冰急急說完,就跑回醫生身邊去了。
她現在這樣,顧晨哪會離開。
放緩的語速,慢慢道:“你好好坐着,曲冰會把醫生帶過來,有什麼事,坐着問醫生也是一樣。”
話一個落音,外面傳來段曲冰冷卻有禮貌的聲音,“不好意思,讓您特意走過來。我紀姨熬了一個晚上,現在也有些支撐不住,麻煩你這邊請……。”
紀錦一送進醫生,早接到電話的醫院院長,胸腦外科的教授是嚴陣以待,推車從救護車推下來走綠色通道直接送入急救室。
醫院方便是非常重視紀錦,原因爲無,紀母給醫院捐贈上千萬的醫療設備,再加上紀家在京城的地位,醫院哪敢馬虎。
客客氣氣地進來,看到紀母臉色非常差,把口罩摘下來的教授連忙走過來,搶在紀母站起來前開口,“紀夫人,我們坐下來說是一樣。”
“不好意思武教授,剛纔起身太猛,血壓一下子高上來,只能是坐着同你說話了。”紀母雖手段雷厲風行,但一向優雅端莊,不會做出有損顏面,或是仗勢欺人冷眼看人低的事。
隨行過來的助理已把椅子推過來,武教授坐下便微笑道:“手術進行很順利,接下來貴公子渡過兩天的觀察期,便不會有大問題。”
“武教授,你我之間就不要客氣了。有什麼話,你直說吧,我知道心裡也好有個譜。”紀母只想知道具體情況,對這種官方話是不愛聽。
武教授保持着微笑,“觀察期是指手術後的感染,因爲貴公子有一根肋骨刺破肝臟,雖說我們的手術進行很順利,同樣還有一個危險期。”
“四十八小時之內如果沒有出現異常情況,就說明貴公子完全脫離危險期,接下來是精心護養直到出院。”
紀母整個人頓時輕鬆了下來,雖說還有四十八小時的危期期,於紀家來說是非常好的消息了。
“現在貴公子意識還未恢復,中間過程有可能會出現半睜眼睛,眼球會轉動的現象,這些都是無意識的反應,對外界知感並沒有恢復過來,當然,這些是病人的正常現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