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或許可以找到母親生前認識的人……畢竟,能上他們家族相冊的人,都是身份顯赫的,有一絲線索,他自然是要調查到底。
一張照片能查到什麼,不過是因爲他心裡的不甘心,哪怕知道不可能查到什麼,爲了那點不甘心還較勁下去。
顧晨心裡雖然不太舒服自己又被人暗中調查的事,卻也把謝景曜的話記在心裡了。
一張與她肖似的照片出現在謝景曜家中的相冊上……,抿了抿嘴角,到底還是問了一句,“那本相冊有什麼特殊意義?”
總覺得哪裡有一些不對勁。
謝景曜看了下時間,聊了這麼久竟然不過是二十分鐘的事。
“我母親並不喜歡照相,也不喜歡與別人合影。她性格孤癖,幾乎沒有幾個知心朋友。而能與我母親合影,讓我母親把照片沖洗出來帶在身邊,可以說照片裡的人是她非常看中的親人或是朋友。”
謝景曜對自己母親的印象已經淡化許多了,偶爾他會心慌地發現腦海裡對母親的記憶已經幾乎模糊。
“她是國際上享有盛譽的畫家,一畫值千金。而能成爲她朋友的人,都是一些身份顯赫的……貴族。”他在貴族兩字上面加重了一點口音,或許因爲顧晨對相冊上與她相似的人感興趣,也或許是因爲她的身世引起他的共鳴,謝景曜便把自己從未說過的家事撿了重要的,顧晨也能明白他爲什麼因爲她與老照片上的人肖似,而去暗中調查她。
顧晨也聽得比較認真,她想到那一張還在段瑞夙手上的銀行卡,二十幾年前就給她存了五百萬瑞士法郎,……只怕真被段瑞夙猜中,顧晨親生父母的身份非富則貴了。
謝景曜的母親做爲一名華裔嫁入有着歷史有悠的英國古老貴族裡,她本身也是一名身份高貴的女子,而能隨意在古城堡裡的人,都是有着非常高貴的身份,如果,顧晨真與老照片的人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思及此,顧晨目光頓時變成幽深冷冷。
“謝景曜,我希望你回到英國後不要提起我,一個字都不要提及!世間肖似的人何其之多,我不想我現在平靜的生活會被打破。”
“放心吧,我不會亂說。”謝景曜可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將是要進入猛虎隊,他也不希望她跟國外一些古老家族有什麼聯繫。
今晚上,顧晨又意外收穫一條或許跟身世有關係的線索,也讓她心裡稍微有了一個底。
八點二十七分,靠着鋼門坐着的倆人突地感覺到地面震動了下,緊接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撞在了鋼門上面。倆人倏地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裡寒冷森森。
“有情況!”
謝景曜把消聲器裝到手槍上,對顧晨沉道:“你守着,我出去看一下。”
“慢着!”顧晨阻止他開門的動作,面靨沉沉如水,“你守着,我去看一下。一直沒有跟你們說,……從昨晚開始日島人再一次潛入大使館樓內,而美方的狙擊手也出去了,我還引誘狙擊手將一名日島軍人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