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我惹得段少不高興,要把我打發了走?”穆文安高挑起了眉,一口抿下沏得很濃的普洱壓下嘴裡的酒氣,頗有些皮笑肉不笑道:“呈微哥,我看在你是蘭姻的大哥份上纔沒有跟你翻臉,我的事你少管,別惹我不高興。
真是虛僞得緊,若不是因爲蘭姻,他穆少才偷得跟他打交道。
林呈微這幾年外放脾氣可比以前順和多了,聞言,也只是太陽穴繃緊着,口氣如常道:“我讓你過來是因爲你姐姐跟我說你回了京,讓我們昔日這些朋友跟你多走動走動。”
“文安,我不想跟你吵,讓你出來是有事情跟你說。”
他現在是真有些心痛了,原本想着上回紅螺寺一事鬧過後,穆文安能有所長進,把心結放開。哪曉得,非常沒有長進,反而心結越弄越深了。
蘭姻這都失蹤了快五年了,他就不信穆文安到現在還把蘭姻放在心裡頭!
正好,聽到有朋友道:“昭安,你什麼時候帶個女朋友回來給兄弟們見見,準給弟妹包個大紅包。”
又有人聽了後,哈哈起鬨着:“有沒有搞錯,整個西地鐵礦你小子一手抓,賺到手腳發軟了,竟然只包個大紅包。乾脆把鳳凰樓裡的股份送一半給弟妹,這才叫意思。”
茶再濃也沒有壓下酒勁的穆文安這會兒被他們的話給刺激了下,酒勁一下子是上了頭。
重重冷哼了一聲,目光陰鷙起身一身酒氣走過去,陰陽怪氣的笑道:“沒錯,你包個大紅包人家還真看不上,這鳳凰樓的股份倒是不錯,哼,不過就要看昭安的女朋友當不當得起這份大禮了。”
他的笑怪滲的,大夥兒都是人精,哪有瞧不出來的。
他一說完,與段昭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立即就冷了臉,另外幾個則是拉了穆文安一把,打起圓場道:“看來文安是急了,生怕我把鳳凰樓的股份給昭安的女朋友,不給他的女朋友。”
一位穿着中山裝,連袖釦都是法國巴黎手工大家制做的男子淺笑着開了口,這位就是鳳凰樓的股東,也就是今天的東道主,“放心,放心,鳳凰樓的股份我是不會送,全西地鐵礦一定讓你們摻一腳。”
段昭安進來便看到了穆文安,卻無心與他說話。自紅螺山寺一事後,他與穆文安並不深厚的交情是徹底斷了,沒有什麼可值得深交。
“文安看來最近在隊裡操練少了,火氣到大嗆人了。”段昭安並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爲了他與穆文安而左右爲難,今兒個趁機表了態,讓朋友圈都知道他段昭安與穆文安徹底斷了交情,以免日後有朋友來顧忌兩人的關係。
段昭安便是哪種做事冷靜,下手不留情的性子,既然不與穆文安再有交情,絕對不會爲了面子上的事而藏着捂着。圈子就這麼一點大,捂也是捂不着,還不如光明磊落直接用行動告訴圈子裡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