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蛇跟在段昭安身邊是最長的人,這些年來要不是段家這位少爺護着,他的家庭條件,他這條手臂肯定是一輩子的都殘了。
他與隊裡所有人一樣,對一直護着他們,照顧着他們的段少是感恩的,莫大恩情無已回報,那就把自己的赤子忠心捧出來,如入黨那天在站莊嚴國旗下宣下忠誠誓言。
從站在段少這一邊開始,葵蛇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但凡是段少吩咐的事情,他們便是赴湯蹈火都是心甘情願。
聽到手機裡傳來一聲細微的輕嘆聲,葵蛇便立馬繃緊精神豎耳聆聽。
“確認是同一撥人是吧。”段昭安的輕嘆聲並非因幕後幫助顧晨的人而擔憂一嘆,是因爲顧晨在眉間憂慮而嘆。於氏當真是上輩子修回來的福氣,這一輩子竟然一個天性涼薄的佳人如此牽掛着。
葵蛇抿緊了嘴脣,很肯定回答:“錯不了段少,尾腹確認清楚。其中一個是顧小姐回宣州後,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陳四。”
正是因爲看到同樣身份不凡的陳四,素來謹慎的尾腹纔沒有冒然出面。
他們的身份註定是不能出現在大衆廣廳之下,由此,便也造成許多麻煩出來。像陳四,他們雖然同樣是邊緣地帶的人,但他們好歹還能出現,沒有揹負國家榮辱的他們其實是要輕鬆多了。
火車很快便要離站,看出顧晨不加掩飾的擔憂,段昭安把手機遞過去,巴掌大的諾基亞手機靜靜地躺在他修長手間,“是葵蛇的電話,於長燁已經被救走。你看還需要他們做什麼?儘管吩咐。”
……於長燁救走了?
“救走了?是誰?”顧晨猝然擡頭,他沒有說葵蛇已經把於長燁帶走,說的是已經被救走了。能聽出來,在葵蛇他們趕到時候,正好碰上有人救走了於長燁。
不管是誰,顧晨提起來的心總算是微微地放落下來。
說要很擔心也不至於,最壞打害就是於長燁不是被女人上,就是被男人上了。被女人上一下……,算了,反正是個男人也吃不了多少虧。
主要擔心的還是被男人上,有時候長着幅雌雄莫辨的臉,真不是件好事。
“陳四。”段昭安知道她不會拿過手機,深邃的寒眸裡有笑意微微淌過,那是她對他的信任,對葵蛇他們辦事的信任,所以,不用去證實是不是真救走了,只是反問一句是誰救了於長燁。
菲薄的脣噙了淺笑,道:“你認識的人,陳四。他們還留在宣州,看來也是有人在暗中保護於家上下了。”也可以說明,一直在幫助顧晨的幕後人同樣因爲山島久芳的原因,看在顧晨的份上對於家也加了層保護。
不然,又怎麼會在於長燁有危險的時候,立馬能贏救走呢。
顧晨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怎麼有種到處都被人盯緊的不舒服感呢。
“於長寧現在跟葵蛇一起?”現在不是計較自己舒不舒服了,而是要確認好兩兄弟都平安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