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修眉只是微微一揚,顏盛而色凜,“想在這裡對付我,山島久芳,你怎麼就沒有想過我會怎麼對付你呢?”
“呵,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最好給我乖乖把槍放下!我可是知道在你們國家可是不能私藏槍械!”本不慌亂的山島久芳此時心中微亂,自己的身份被顧晨查到,……萬一她乾脆來個殺人滅口,就算自己的國家站出來又能怎麼樣呢?死了就是死了,死後發生再多的事情,都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了。
顧晨完全是拿着她當耗子在玩,細長的眼裡閃爍着戲謔的薄涼笑意,手裡的“槍管”再往前送一點,便是抵在山島久芳的太陽穴上,“把你殺了,誰又知道我私藏槍械呢?你現在可是在沈家呢,就算有什麼事情還能查到我身上來?誰又見着我有進入沈家呢?你的人都沒有見到,你說……別的人還會知道嗎?”
她逗得興致勃勃,山島久芳卻以爲她說的是句句是真。
“顧晨,我跟你並沒有仇恨,爲什麼你要針對我?完全可以坐下來一起喝杯清酒,解開我們之間的仇結。”十指緊攥的山島久芳恨死了自己被槍頂住的滋味,她,山島家族的小姐,以後的家族繼承者,現在!在國外被人拿槍威脅到半點都不能反彈!這是恥辱!是她整個人生中最大的,不能抹去的恥辱。
只要能活着出去,她一定會把這個恥辱還回去,一定!
眼裡一片陰沉的山島久芳不得不放下自己的高傲周旋起來,她必須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洗刷顧晨給她的恥辱!
“嘖嘖嘖,就你現在這表情,我更加想殺你了,怎麼辦呢?”顧晨淺淺的笑起來,“槍管“用力地住山島久芳的太陽穴上重抵下去,“可惜,槍裡沒有子彈,怎麼辦呢?“
山島久芳是個聰明的人,立馬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大喝一聲:“你玩我!“
“才發現?笨了點,真笨了點。都說在我們國傢俬藏槍械是犯法,像我這種知法守法的公民怎麼可能會觸犯國家法律呢。“顧晨越是個慢悠悠地說着,對方就越是氣憤難平。
知道抵在自己腦袋上的不是槍管,山島久芳的底氣便足了,她就是一聲喝聲,頭部往外一偏,出手的速度如風馳電掣般地反手去扣住顧晨的手。
“不錯,有點進步了。”顧晨也不再逗她玩,她是真來教訓對方的,可不是隻是嘴上說說而已。有東西從手裡掉落,地面上轉來清脆的滾動聲。
所謂的槍管,不過是顧晨臨時從窗戶上防護攔掰下來一根圓形鋼管罷了。
山島久芳一聽那聲音便知道自己剛纔悸怵的槍不過是一根鋼管,頓時滿臉陰沉,“顧晨,你自己找死!”她是習慣穿和服睡覺,連中衣都是和服款,擡腳把裙裾繫好,前足重點一下,赤手空拳朝顧晨撲了過來。
她並不熟悉房間的擺設,又沒有開燈,好幾回想衝到牀頭邊開燈,都被顧晨譏笑着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