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筱茹冷眼瞧着照片上的傅婉秋,嘴角冷地勾了起來。她到是一個識相的,知道正室的位置不保,又不像被休棄乾脆親手了結自己,也好,省是她再出手。
正室又如何,她梅筱茹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失手過!
把手裡的白色菊花放在墓地上,嘴裡唸了一句,梅筱茹走到臉上沒有多少表情的丈夫身邊。
今天是夠亂的,出靈前老管家一個消息就把老爺子氣暈,還好老爺子這幾天一直都在吹降壓藥,只是一口痰堵住暈過去。
“姐姐的事總算是完美落幕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別爲了不相干的人壞了身子骨。”她低聲說着,淡掃薄妝的臉上是恰到好處的擔心。
沈鑠盛知道他這位妻子在外面得體了,當初娶了她一時爲了氣傅婉秋,二來也是看中梅家的家勢。如今,他雖然可惜老爺子漏查了傅婉秋她母親那邊的家勢,讓沈家那些年熬得辛苦,好在現在到底還是什麼損失。
他借了梅家的勢與日本山島家有了合作關係,等於黑白兩道都在通吃,這一點,徐家可是比不上的。
借那些穿得莊嚴的各家太太、夫人爲傅婉秋哭着送最後一程,他輕地握了握梅筱茹的手,“這幾天辛苦了。”
“老夫老妻還說這些客套做什麼,爲你分擔解憂本就是我份內的事情。”梅筱茹見自己的付出都被丈夫看在眼裡,心裡還是喜歡的。
眼角視線飛快地掃了站在最前面的徐柏良一眼,抿了嘴角輕聲問道:“那鐵盒子裡到底裝了什麼。”
“是傅婉秋當年的日記,還有一份與我一起籤的自願書。”沈鑠盛提到“日記”兩字,眼裡閃過一絲陰霾,當年,就是這一本日記他才遠走他鄉。
哪個男人能忍得住自己的妻子心裡裝着另一個男人呢?還天天寫日記!
聽着丈夫還微有酸氣冒出來的話,梅筱茹笑嗔道:“這酸味真夠大的,人都死了,還掂記着呢。”
“什麼酸味,人死灰飛煙滅。我到是慶幸當年有她這本日記,還有她寫的自願書,不然,今天徐柏良是不會輕易罷休。”沈鑠盛眯了眯眼,老天爺似乎都在幫着他在宣州站住了腳。
復又道:“老三的事情要推大一點才行,把媒體的視線全轉到他身上。”傅婉秋雖然下葬,可因爲她是自殺,蒼蠅一樣的媒體就是咬緊不住,一定要讓他與梅筱茹出來說清楚。
連警察最後都認定是自殺,與他無關的事,媒體竟然還想把事情攤到他與梅筱茹頭上來,一羣吃飽撐着沒事做,得讓他們儘快從傅婉秋自殺事件淡出來才行。
梅筱茹正是這個意思,以後她將會在宣州生活很長一段時間,總是頂着“逼死正室的小三”惡名會給她以後的生活帶來很大困執,必須要把惡名清除掉才行。
她自然是極力支持沈鑠盛的計劃,便道:“英里子的情況已經穩定好,先把我們目前的麻煩掃清再來說英里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