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霑去了雲南,在昆明機場聯繫了範慶巖,這回他沒再端架子,派車子去機場接了蘇霑,隨後兩人連夜去了騰衝。
騰衝才真正算是範慶巖自己的地盤,之前遲峰還在位的時候他就開始管騰衝這一片了,各路場子和人馬都算是他的親信。
範慶巖直接把蘇霑帶去了水晶宮,正事不談,先開了一間豪包,一水兒披着薄衫的姑娘站蘇霑面前。
一開始蘇霑還假正經。
“範哥,老爺子是派我來跟你聊事的,這會兒哪有心思弄女人?”
範慶巖也不急,吸了一口雪茄。
嫌這不夠帶勁?
“脫!”
一水兒姑娘全部將身上的外衫褪到地上,滿眼都是花白白的腰啊胸啊臀啊…蘇霑猛地吞了下口水,眼睛都杵直了,卻偏過身子還跟範慶巖打哈哈。
“範哥,沒你這規矩啊!”
範慶岩心裡當即操起來,這孫子還TM裝,不過嘴上卻笑言:“什麼規矩?來我這,我就是規矩!”
說着便招了一個姑娘過來,先在她胸上掐了一把,那姑娘滑溜溜地一下子滾到範慶巖懷裡。
“範哥你討厭,回頭被露露姐看見了我又該受罰。”
“怕她個屁,這裡我說了算!”範慶巖一手捻着雪茄,再用只剩三根手指的手不斷在那姑娘身上倒騰。
姑娘哼哼唧唧。
蘇霑在旁邊聽着已經難受得不行,卻還端着:“範哥,要不你先忙?我回酒店,明天再來找你!”
“回屁個酒店,你他媽到底行不行啊?”範慶巖一把摁住蘇霑,捏住他的手往懷中姑娘的腿上掐了一把,姑娘隨即哼了一聲。
蘇霑摸到一手滑膩,手縮回來。
範慶巖立即大笑出來:“霑少爺你也甭跟我生份,我也不是頭一回跟你們蘇家人打交道,你既然來了我就得把你弄舒服,後面生意也好,其他事兒也成,談不談得攏那是緣分上的事,私下裡我就認你這兄弟!”
說完就把自己懷裡摟的姑娘往蘇霑身上推了推。
蘇霑也不是傻子,這是“仙人跳”,這是“糖衣桃花套”,再者他在雲凌也不是成天守家裡的主,各色夜場裡的姑娘見太多了,騰衝這小地方的女人怎麼及得上雲凌,所以他絲毫不爲所動。
範慶巖眯了眯肉呼呼的眼睛,看着蘇霑這興趣寡淡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看來還是料下得不夠猛。
“得,霑少爺在城裡金枝玉露吃太多了,我們這鄉里山味大概不合你胃口,那咱就整點野的,前陣子剛到了一批緬甸姑娘!”範慶巖將雪茄叼在嘴裡,朝門口拍了拍手,“你們去把露露叫來。”
“露露姐啊……得嘞。”一水兒姑娘都出去了,房間裡瞬時空了一大截。
大概五分鐘後走廊裡響起略顯雜亂的腳步聲,輕紗曼影,一溜兒穿着紗籠的緬甸姑娘走進來。
“老闆晚上好!”腰一弓,用蹩腳的漢語衝蘇霑喊了一聲,隨後各自筆直站好,笑,每個人臉上都是標準的笑,露出兩顆牙齒,五顏六色的布料更顯得她們皮膚黑糙。
緬甸常年日光,想想也知道那邊姑娘肯定水靈不了。
蘇霑口味還挺挑。
“範哥,這就是你們新到的貨?”
“怎麼?看不上?”
“皮膚糙了點。”
“皮膚糙沒關係,燈一關反正睡什麼都一樣,我們玩這些也就圖個新鮮,她們都不會說漢語,在牀上你怎麼折騰怎麼罵她們都只會衝你笑!”
所謂玩弄
玩弄,即像玩一樣東西,這纔是最高境界。
“而且……”範慶巖壓到蘇霑耳朵邊,“這些姑娘是偷渡過來的,蛇頭那邊上週剛弄進來的貨,還沒開苞過,你今晚能弄幾個?就當範哥送你……”
“真的?”
“當然!”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蘇霑也只是捻着手指靠在沙發上。
那幾個緬甸姑娘反正啥都聽不懂,柴露培訓她們的時候就只教了她們“笑”!
客人開心你要笑,客人生氣你也要笑,客人把你弄疼了弄傷了,你TM還得笑。
笑得範慶巖都有些心裡發毛了,掐了雪痂正準備起身,包廂的門開了。
“哎喲實在不好意思我來晚了,那邊包房裡剛送走兩位爺,就說這邊範哥招待誰呢,弄得興師動衆……”人未見,聲先到。
門口燈光一晃,柴露扭着水蛇腰進來。
蘇霑不覺抽了一口氣:“這位是…?”
“柴露,這裡的姑娘都歸我管。”柴露自我介紹,主動伸手過去。
蘇霑立即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盯着柴露從臉到胸都掃了一遍,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範慶巖這回算是看明白了,這龜孫子原來好這口,不過柴露確實漂亮,她屬於珠圓玉潤的那一型,二十八九的年紀,其實已經不算年輕了,可她在歡場浸淫多年,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往那一站,渾身的勁兒。
什麼勁兒呢?蘇霑說不明白,反正就是喜歡。
範慶巖笑了笑,也站起來:“看來霑少爺今兒個是真累了,要不改日吧,今天我讓露露先送你回酒店。”
蘇霑沒拒絕,色眯眯地盯着柴露:“那麻煩柴小姐。”
柴露多聰明啊,男人一個眼神她就能明白什麼意思,只是心裡不免有些不得勁,回頭瞪了範慶巖一眼,範慶巖全當沒看見,在她腰上摟了樓。
“去吧,把霑少爺伺候好。”
……
半夜柴露從酒店回了水晶宮,範慶巖正摟着兩姑娘在包廂唱歌,唱得正歡,柴露卻將手裡的車鑰匙往茶几上一扔。
桌上的酒撒了一地。
“露露姐…”
“小蹄子你們一個個晚上都不用陪客人?”
一聽這姑奶奶心情就不妙,兩姑娘立即灰溜溜地出了包廂,範慶巖捏着煙走過去,摟了摟她的腰:“怎麼發這麼大脾氣?”
“爲什麼讓我去陪蘇霑?”
範慶巖立即笑出來:“這還不簡單?他喜歡你啊!”
“喜歡就要去陪?”柴露瞪了範慶巖一眼,擼過他手裡的煙狠狠抽了幾口,“老孃已經兩年沒出去陪過男人了!”
“這話可不對,你上週纔去昆明陪我睡了一晚!”
“那是你!”
“有區別?”範慶巖氣息淡然,鬆了柴露的腰,緩步踱到沙發上坐下。
半宿菸酒,包廂裡早就已經烏煙瘴氣,柴露回身剮了範慶巖一眼,突然就笑了出來。
是啊,有啥區別?
她又扭着腰過去了,直接跨坐到範慶巖腿上。
“給他弄了幾次?”範慶巖避着煙往她臉上吹氣。
柴露一臉嫌棄:“還幾次?他那傢伙是折的,廢人一個還渾身騷勁!”
範慶巖一愣,看來傳言不假。
“知道他那怎麼弄折的嗎?”
“還有故事?”
“有啊,挺精彩,還記得之前我在你這藏過一女人沒?姓唐,蘇閎治要找的人,後來被關九帶走了,據說樓輕瀟的死也跟她
有關,蘇霑那傷就是給她弄的。”
“……”範慶巖說完,柴露反應了一下,她還記得唐驚程,那時候遲峰還在,範慶巖突然擼了個姑娘來水晶宮,當時兩人還聊過幾句。
“哎喲乖乖,那姑娘本事這麼大?蘇霑還跟她乾折了?”
“……”範慶巖一聽立馬操起來,“你他媽還真是當雞頭的料,怎麼啥事都能往那上面扯?蘇霑是被她刺傷的,那女人發瘋直接往他身上捅了兩刀……”
“……”
“爲這事蘇霑對那女人恨之入骨,可關九硬生生把這事給罩下來了,誰也不敢去動她,但這樑子算是結了,前陣子關九帶那女人來雲南,蘇霑暗地裡聯繫我讓我把她解決掉……!”
“你答應了?”
“本來是想動手的,可眼瞅着關九對那女人百般呵護,也瞧不出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柴露趁機去撩他的耳根子:“後來呢?你沒敢動手?怕?”
“怕他爺爺,要怕我就坐不上現在這位置!只是關九這人一向陰得很,面上瞧不出他的心思,前陣子那女人居然在聚宴上當衆行刺…”
“啥?行刺?”柴露聽着像是戲裡的詞。
範慶巖一笑:“對,行刺,拿刀子直接朝關九捅,不過他閃得快,隻手上受了傷,但也夠嗆,這麼多年誰敢去動他啊,可這女人敢,還當着那麼多人的面…”
這事後來在九戎臺都傳開了,就真像戲詞裡唱的那樣。
“然後呢?”柴露倒來了興致。
“然後啊…”範慶巖卻將她的腰肢一勾:“然後就完了。”
“完了?沒追究?”
“還追究?事後關九下了死命令,誰敢去動那女人全家跟着她陪葬!”
“……”柴露一時眼神虛起來,突然對唐驚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冥冥中感覺自己還會見到這姑娘。
“你一向不跟我說九戎臺的事,怎麼今天跟我講這些?”柴露又問。
範慶巖卻突然賊兮兮地捏了捏她的下巴:“有事要你幫忙。”
柴露一聽就不幹了,從他懷裡起身:“我不去,今兒個老孃是用嘴給他弄出來的,明天誰愛去誰去!
“可他就喜歡你啊,不把他伺候舒服了將來怎麼用他!”範慶巖也沒繞彎子,“要不這樣,這回跟蘇家人的買賣要是談成了,回頭我給你在昆明置一套房子,就你上回挑中的那地兒…”範慶巖用利益誘之,柴露雙臂抱在胸口,居高臨下地看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
她就值一套房子嗎?
冷笑,這種愚蠢的問題她當然不會問出口。
“成,說吧,你要我怎麼幫?”
範慶巖順勢就鬆了一口氣,一手將柴露牽過來:“知道葉覃嗎?”
“聽說過,一直跟着關九的。”
“她因爲唐驚程的事被遷怒,前陣子調去緬甸了,你把這消息在蘇霑跟前提一提,他應該明白,不管將來我跟蘇家人做什麼買賣,從緬甸出的貨進到雲南,如果能把葉覃那關過了,以後便是一馬平川!”
柴露一聽就明白了,壓過去就咬他的耳朵:“壞東西!”
“這樣就算壞了?小騷貨,一會兒哥讓你試試更壞的……”範慶巖說着就去扯柴露的裙底,但事兒還沒開始幹手機就響了。
“媽的深更半夜誰啊!”他急躁地從桌上撈了手機。
柴露眼尖,掃過去一眼便看到了一個“虹”字,範慶巖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轉變,見到來電顯示後直接把柴露晾沙發上,拿着電話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