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市中心越來越遠。
莫小艾看到周邊荒涼的地，奇怪若爲何會來這裡。
隨即車子拐進一條破破爛爛的水泥路，莫小艾一瞪大眼，這裡面還藏着一家醫院。
夏宇說，“是家精神科醫院。”
“他瘋了？”
莫小艾幾乎也沒什麼大的驚奇。
“不是，他抑鬱。”
“哦，你怎麼找到他的？”
“通過他前女友。”
莫小艾沉默了，她應該會想到，他有過女朋友，也許有過家庭，還有孩子。
夏宇找了個車位，他等着莫小艾說話。
“我就去看他一眼。”
夏宇點點頭，莫小艾擋住他，“我一個人去就行。”
夏宇表示無奈，也點點頭。
莫小艾徑直往裡走。
她見到了若，他獨自坐在一個小角落裡。唯一的一扇窗戶，外邊風景獨一。屋子裡有顏料宣泄的痕跡，可惜看不到一幅完整的作品，幾乎滿屋子的紙屑橫地。
莫小艾看不清他的臉，因爲他背光而坐，外邊的陽光刺眼，剛好遮住了他白白的臉。
“若，你還好嗎？”
“你誰？”
“你總是一個人麼？”
如果他不是一個人又怎能來這裡。
“我很好。”
莫小艾微笑了。
好就行。
她想象中的若應該是弱弱的臉龐，清晰又倔強的五官。今天見到本人，卻發現他長得很平凡，小眼塌鼻子，卻遮不住他眼裡的支離破碎。
和他的畫一樣模糊又難懂。
莫小艾知道這個結果是令她滿意的。
“你要好好的，等病好了我再來看你。”
“好的，謝謝。”
他淡淡回答着，正常的幾乎和常人一樣。
而後莫小艾去他的主治醫生那瞭解到，若有嚴重的兩重性格，一面抑鬱狂躁，一面又極度安靜。
莫小艾想，她見到的若是正常的。
如果你已知道一個從四歲開始就追求藝術體驗的一次飛起，從六層高的地方飛下去的天才畫家。
又怎會不相信他是正常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