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曼才喝完第三杯酒,劉副總便又馬上倒好下一杯酒。
還有完沒完了?
這時候,丁舒曼心裡充斥着滿滿的憤怒,她看着劉副總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了。
她怎麼能任人在公衆場合這樣羞辱?
就算她不是丁氏集團的大小姐,可現在她好歹也是天娛新晉的藝人,選秀的冠軍丁當。她有權讓自己不受到莫名其妙的惡意搭訕。
這第四杯酒,她是絕對不會喝下去的。
難道這個劉副總認爲陳澤如不保護她,不在她旁邊,她丁舒曼就好欺負了是不是?
“你”丁舒曼剛要發怒,她也不怕會不會出醜了。估計她這一罵,明天又要上頭條了,可是她不怕,她從來就沒有怕過。
可她才說出一個字,就已經被會場上其他人的聲音蓋過了。
不知怎麼了,本來還安靜和諧的會場,出現了比較大的動靜:“快看,那個門口出現的人是不是藍世蕭?”
“好像就是他啊!”
“他怎麼來了?”
“聽說他好像是這次電影的最大投資商。”
“啊?真的嗎?我都要沒有聽說過誒。”
會場上的人早已經炸開了鍋,相似的話不知道多少人說了多少遍。
可陳澤如卻微微有些意外,之前他並沒有收到信息說這次的投資商有藍世蕭。
藍世蕭穿着一身帥氣的藍色西裝,出現在衆人面前。他深邃的黑色眼眸一望不見底,卻讓人被深深吸引了去。絕美的面容,好似冰山雪蓮一樣,讓人不易靠近。他就這麼慢慢走進會場,舉手投足間,盡是高貴與優雅。
“藍蕫,這邊坐。”
導演看到藍世蕭,連忙從椅子上起來,快步走到藍世蕭面前,當一個指路人。他特意在主桌給藍世蕭留下一個座位。
因爲導演知道,藍世蕭作爲這次電影的最大投資方,可是得罪不起的。如果有必要,他甚至要考慮藍世蕭的想法來選女主角,當然,至於細節,導演一會兒會找藍世蕭好好談談。
“不必了。”藍世蕭卻極爲冷淡的說出這句話,直接從導演旁邊走過。
導演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藍世蕭忽視,一瞬間還真有些尷尬。不過想到,這A城被藍世蕭忽略的大人物,比比皆是,這樣想着,導演便有些安慰了。
而藍世蕭並沒有去導演安排的主座上坐着,而是慢慢走向角落的位置。
衆人都安靜的看着藍世蕭的動作,沒有人敢出聲打擾他。
只見藍世蕭停在一個角落的圓桌面前,正對着一個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嗨,好巧啊。”丁舒曼不知道藍世蕭怎麼也會出現在這個飯局,她只能尷尬的打着招呼。
可丁舒曼知道,只要有藍世蕭在,她就已經得救了,這個劉副總也不敢再灌酒了。
“不巧,我在找你。”藍世蕭卻認真的說道。
丁舒曼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藍世蕭是爲了讓她脫離現在的尷尬境地。
於是丁舒曼也微笑道:“嗯,可是沒辦法,給你留的位置已經被人坐了。”
“哦?是誰這麼大膽?”
藍世蕭則和丁舒曼一唱一和着,兩個人配合默契。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丁舒曼苦惱的將眼睛瞟向就坐在她旁邊,還舉着酒杯的劉副總,卻沒有直接戳穿他一直灌她酒的事實,不過即使她不說,藍世蕭也知道的。
平時他與丁舒曼一起吃飯的時候,她是從來不會喝這麼多酒的,倒不是她酒量淺,而是她一沾酒就臉紅,就像顆紅蘋果。
此時劉副總再也坐不住了,他有些戰戰兢兢的開口:“藍、藍蕫,您坐。”
劉副總說完,馬上把酒喝乾淨,再用紙巾把酒杯擦乾淨,便起身讓座。
可藍世蕭卻並不領情:“你這讓我怎麼坐?”
藍世蕭看着桌上劉副總用過的筷子勺子,還有那酒杯,一臉嫌棄。
在場的衆人卻對劉副總報以同情的目光,A城誰不知道藍世蕭是一個有潔癖的人,而且這潔癖還很眼中,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藍世蕭怎麼可能再坐下來呢?
劉總的腦子也不算遲鈍,他馬上反映過來:“我讓服務員來換副碗筷。服務員!”
“不用了。”藍世蕭冷漠的拒絕道。
別說換副碗筷,他都不想在劉副總坐過的椅子上坐着。
“那......這......”劉副總一臉尷尬,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同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纔不會讓藍世蕭生氣。
“你讓我今天連吃飯的胃口都沒有了。”藍世蕭的一句話,如同給劉副總判了死刑,而後,藍世蕭又繼續說道:“丁當,我們走吧。”
既然又藍世蕭當擋箭牌,丁舒曼爲什麼不走呢?她早就不想再待在這裡了,於是她乖巧的點點頭:“好。”
話一說完,丁舒曼和藍世蕭就要離開。
這時候,陳澤如也坐不住了。他輕輕推開倚靠在他身上的柳如憐,走向藍世蕭。
“藍蕫,好久不見。”陳澤如走路的狀態明顯不太穩定,已經被灌了許多酒的陳澤如,意識已經有三分不清醒。
“嗯,好久不見。”藍世蕭回道。有時候客套話還是要說的,不然他現在沒辦法將丁舒曼帶走。
陳澤如雖然有點醉,可他仍然知道,自己是要留住丁舒曼的,要是輕易讓藍世蕭把丁舒曼帶走,那他陳澤如帶丁舒曼來幹什麼?
於是陳澤如不客氣道:“藍蕫你這是要把我的藝人帶走?”
藍世蕭心裡一沉,他就知道陳澤如不會讓他如願把丁舒曼帶走的。
可藍世蕭並沒有絲毫畏懼:“那你覺得,我現在吃得下去嗎?”
藍世蕭指了指桌上被劉副總用過的那些東西,又是一陣嫌惡。陳澤如也看了看桌上的那些餐具,說實話,他陳澤如要是遇到這種情況,也會胃口全無的。
“那你來主桌吧,那邊不是專門給你留了個位置嗎?”陳澤如妥協一步道,不管怎麼樣,他只要留住了藍世蕭,丁舒曼就不會離開了。
可藍世蕭的態度很堅決:“不用了。”
陳澤如心裡一陣怒火,藉着半醉,他直接問道:“藍蕫你這樣想要急着帶走丁當,難道你和她有什麼關係?”
丁舒曼聽了這話,心裡一緊,她害怕藍世蕭會直接開口說他們兩個是情人關係。
不行,她不允許有這種情況發生,於是她插嘴道:“能有什麼關係?”
藍世蕭淡淡看了丁舒曼一眼,並沒有太多情緒,他對着陳澤如正色道:“陳董,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和丁當能有什麼關係?”